第二天,我接到裴慕寒的電話,還是那副命令的語氣。
“翎安會所21包廂,滾過來。”
當我趕到包廂,看到那些熟悉的麵孔時,我腦袋嗡的一下,猛然攥緊拳頭。
而昏暗的燈光下,矜貴高傲的裴慕寒卻耐心的為懷裏的女人剝葡萄......
我認識她,江心怡。
裴慕寒的青梅竹馬,那些年為了追他不惜跳過樓,自過殺。
裴慕寒為了我一度和她不再聯係。
現在是所有人默認的裴太太。
裴慕寒將江心怡吃過的葡萄皮隨手扔到我腳底,語氣冷冽。
“她就是賭注,你們隨便罰,勢力庸俗的三流貨色,白送你們也可以。”
他的話讓我臉上血色盡褪,好久我才反應過來。
原來,這就是他的報複。
真狠啊裴慕寒。
“這女人太臟了,我可怕得病!”
不知誰先開的口,伴隨著赤裸的嘲笑聲,我止不住發抖,本能的想要轉身逃走。
卻有人故意伸腿絆了我一下。
我沒有防備,整個人撞到桌子,狠狠摔倒在地。
桌上的酒瓶被我帶著摔碎了幾瓶,我的手也被劃破了好幾道口子,汩汩的冒著鮮血。
包廂內瞬間傳來一陣哄堂大笑。
這些作為我和裴慕寒共同的好友,肆無忌憚的嘲諷著我如今狼狽不堪的模樣。
“你怎麼有臉回江城林歲歲!像你這種白眼狼如今淪落成這樣,也是活該!”
“生來就一副賤皮子!這些年忙著接了不少客吧!”
“說不定這五年在外麵練了不少絕技哈哈哈哈。”
“說說上次是什麼時候,和哪個老男人玩的,讓我們聽開心了就讓你滾。”
我緊咬著牙關,努力咽下這些如潮水般上湧的羞辱。
抬頭緩緩看向沙發上的裴慕寒。
他坐在陰影裏,垂眸聽著江心怡說話,仿佛眼前的一切和他無關。
我自嘲的笑了笑,狼狽的從地上爬起。
心一狠,指甲狠狠攥進血肉裏,伴隨著鑽心的疼痛,我緩緩揚起嘴角,甚至嫵媚的笑了笑。
“當然是半個月前和我前夫,雖然他年紀大點,但是花樣很多,會各種姿勢,還很溫柔,一晚也就睡了不下幾次吧......”
四周突然靜的可怕,我卻笑容越來越大。
“要不是他沒錢了還真舍不得離開他呢......”
“對了,你們如果缺情人可以聯係我,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前提要替我還清裴慕寒的三百萬......”
“閉嘴。”
我沒有轉頭,卻可以感受到裴慕寒充滿恨意的眼神,就這樣冷冷落在我身上。
“看在老朋友的份上可以優惠......”
“我特麼叫你閉嘴!”
話還沒說完,桌子被猛然踹翻。
伴隨著酒瓶碎裂和刺耳的尖叫聲,我被他一把掐住脖頸重重懟在牆上。
“林歲歲,你就這麼賤!離開男人不能活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