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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女人就那麼死了,她爸媽會不會過來鬧?”
當我的手放在門把上的時候,白蕊的這句話把我理智拉回來了。
是啊,我還有父母。
我不怕手上沾血,可我的父母該多傷心啊!
我又不像李鵬程那個爹媽早死的王八蛋,我得好好活著,用另外一種方式給自己報仇。
聽著屋裏的腳步聲漸近,我還沒想好怎麼應對,匆忙地放回菜刀離開了家。
這段婚姻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問題的呢?
我坐在車裏一遍遍回想。
是因為孩子嗎?
李鵬程的媽媽過世時,拉著他的手,說自己唯一的遺憾是沒能抱上孫子。
從此,孩子就成了他的心病。
我也辭了職在家專心備孕。
可我有一側輸卵管堵塞,調理了一年多也沒懷上。
突然有一天,李鵬程加班回到家說,讓我順其自然,不必天天跑醫院。
沒多久,我們樓下空置的房子就租給了剛懷孕的白蕊。
他說,白蕊是他上司的情人,讓我每天過去打掃衛生做做飯,好好照顧。
說白了,就是免費保姆。
想到這,我剛壓下去的怒火又竄上胸口。
這個畜生,欺人太甚!
我打開手機app裏的共同賬戶,發現裏麵隻剩八萬塊,大部分都被他轉給了白蕊。
最早一筆是從一年前開始,而我竟然遲鈍的沒有發現。
沒關係,這一筆筆賬,我日後都要一一討回來,現下最主要的是抓到他出軌的證據。
我想到白蕊那套房子裏的貓咪自動喂食器。
那是一個帶監控錄像功能的,鏈接我手機,隻是後麵那房子沒人住就一直沒插電。
我收拾好情緒,來到租給白蕊的那套房子裏,在客廳的角落找到貓咪自動喂食器,插上插頭。
平時白蕊根本不會注意到這個角落,應該發現不了。
剛準備離開,門口響起了指紋開鎖的聲音。
李鵬程摟著白蕊滿麵春風地走進來。
“先拿一些常用的就好了,剩下的咱們再過來慢慢收拾。”
話剛說完,他抬眼猝不及防地撞進我古井般幽深的雙眼。
他滿臉驚恐,癱軟的雙腿往後踉蹌兩步,才扶著牆勉強站立。
白蕊更是抱著頭失聲尖叫:
“啊——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