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第三年,江婷患上了皮膚饑渴症。
與其他患者不同,她發病時隻能接受一個人的愛撫。
那個人不是她的丈夫我,而是她回國的前男友。
我想過和她離婚,她卻下跪求我不要放棄她。
我隻好忍耐。
忍耐他人異樣的目光,忍耐我的妻子當著我麵與他人縱情的模樣。
直到我聽到了她和白月光的對話。
“這世上哪有這個病,隻不過是我為了尋求刺激編造出來的而已。”
可後來我卻患上了真的皮膚饑渴症。 而且發病的對象,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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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婷這次發病很突然。
以至於在我還沒離開時,她和顧昊就交纏在了一起。
在我和她的臥室中,在我們的婚紗照前。
作為丈夫,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們關好門,保留我們雙方僅剩的一點體麵。
離開家後,我行色匆匆地走在路上。
路過小區的保安亭時,裏麵嘲諷的話語肆無忌憚地傳入我的耳中。
“那家又帶男人回來了,我兒子說今天看到她老公在家來著。”
“嘖,她老公是不是不行啊,不然哪個男的受得了老婆當自己麵和別人亂搞?”
我死死地咬住唇,不讓自己發出哽咽的聲音。
淚水卻肆意地淌下。
明明三個月前,我和江婷還是人人豔羨的模範夫妻。
我和她雖是家人安排的聯姻,但我們脾氣相投,誌趣愛好也一樣。
夫妻生活十分和諧。
如果說我剛開始對她隻是責任,那她後來便逐漸走進了我心裏。
但我並不明了她的心意。
直到有一次發生車禍,江婷下意識地將我護在身下。
我安然無恙,她卻身負重傷。
那日在病房中,我猶豫了半天才將內心壓抑的情感說出口:
“婷婷,如果你不愛我,沒必要為我做到這種地步的。”
她啼笑皆非:“傻瓜,你是我老公,我不愛你愛誰?”
從那天起,我們的靈魂才終於開始交融。
她帶我去珠穆朗瑪峰,在全世界海拔最高的地方向我表白心意。
我急性腸胃炎發作時,即使家中有保姆與醫生,她還是推掉千萬訂單回來陪我。
我想我是如此有幸,我愛的女人同樣深愛著我。
就在我以為我們會順利地攜手到老時,蔣呈回國了。
早在我和江婷第一次見麵時,江婷就向我坦白了她的情史。
與母胎單身的我不同,活潑開朗的江婷異性緣極好。
她比較灑脫,和其他幾任男友都是和平分手。
除了蔣呈。
即使他們當時已經分開一年,江婷和我提起他來時,語氣中依然是藏不住的憎恨。
因為在她對蔣呈的愛達到頂點時,蔣呈毫無預兆地出國深造,與她斷崖式分手。
後來我們感情日益升溫,蔣呈的名字便逐漸淡出了我們的生活。
因為我們的父母在生意上都有合作,蔣呈回國的事我們第一時間便知道了。
或許是看出了我的不安,江婷安慰我:
“我們都分開四五年了,更何況我現在有這麼好的老公,怎麼可能會想他?”
“他現在對我而言,就是個陌生人。”
當時看著她美麗的容顏,我隻為自己的不信任感到羞愧。
為了避嫌和讓我放心,江婷甚至拒絕出席蔣家為蔣呈舉辦的接風宴。
要知道江婷可是個商人,她從來不做如此沒有禮節的事。
我便獨自去了接風宴。
蔣呈和我並不熟悉,他和江婷的那段感情也鮮為人知。
所以我們表麵非常客氣,甚至說得上友好。
直到被灌得暈頭轉向的我想出去吹吹風。
路過車庫時,我聽到了斷斷續續的曖昧的聲音。
這種事在豪門中並不少見,我隻覺得尷尬,準備趕緊離開。
可下一秒,糾纏在一起的兩道身影中的女主角,發出了一聲高亢的聲音。
是我最熟悉不過的,江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