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是個撒謊精,偏偏所有人都信。
胳膊青了,說是我掐的。
學費丟了,說是我偷的。
後來腎沒了,說是我愛上了以舊換新,把她的腎騙走,給她安了個假的。
她指著我的腎說是她的,非讓我給她換上,。
我不願,卻被未婚夫綁著強取走了腎。
可把腎給她,我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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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未想過再次見到顧隨之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我拎著水桶,站在衛生間的角落裏洗墩布。
他抱著蘇婉寧貼在洗手池的邊上親。
我的喉間酸澀了一下,忍下湧上的淚意。
要命的是如果我要出去,剛好要經過那一條路。
眼見著要到了上工的時間,我被迫低著頭拎著水桶一瘸一拐地想裝作沒看見擦著牆壁過去。
我不能誤時,我很缺錢。
親吻的聲音突然停下,我弓著腰一頓,心裏一緊。
顧隨之走上前,輕挑起我的下巴,「蘇念安,好久不見,不跟我打聲招呼?」
我撇過頭,後退一步,「先生認錯人了。」
顧隨之嗤笑一聲,強硬地抬起我的臉,「嗬,許久未見,你騙人的功夫更拙劣了,三年前我怎麼說的?」
我僵了一瞬。
三年前因為蘇婉寧,顧隨之把我趕出京市,並且勒令我這輩子都不許再踏進來。
顧隨之死死地盯著我,眼睛裏帶著刺骨冷冽,「蘇念安,別挑戰我的耐心。」
我看著他,解釋的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下去,變成,「給我五十萬。」
五十萬足夠我給奶奶治病,足夠我買一個上好的墓地。
他愣了一下,麵色青紫,眼神裏帶著些許怒火,他拽著我的手,「你再說一遍?」
忽略掉手腕傳來的痛意。
我抬起頭,態度決絕的一字一句地說,「給我五十萬,我立馬消失。」
「還請放開我,顧先生已經有愛人了,這樣拉扯對你我不好。」
顧隨之蹙緊眉頭,剛想說什麼,蘇婉寧輕輕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念安姐姐,好久不見。」
她撒嬌般晃了晃顧隨之胳膊,嬌滴滴的開口,
「五十萬也不多,上次隨之哥哥給婉寧買的包包都兩百萬呢。」
「不就是五十萬嘛,隨之哥哥我們就給念安姐姐吧,如果不是念安姐姐的腎,婉寧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塊墓地裏麵躺著呢。」
這話一出,在場三人臉色皆是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