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說她婚前被渣男騙,流產次數多傷了身子。
我心疼她,為愛主動切斷輸精管,卻意外導致下體癱瘓。
老婆哭著說會愛我一輩子,並將家族企業100%股權補償給我。
18年後,我坐在輪椅上,卻意外聽見她和我最好的醫生兄弟的談話。
“薑黎若是知道當年你給他的股權協議是假的,而且是你賄賂醫生濫用麻醉,才導致他下體癱瘓,怕是要徹底瘋掉!”
宴清聲音冷冽,“不,他愛我,一切都是他自願的!何況阿黎不是那種貪錢的男人,即便我的公司、房產、黃金全部由我和楚陽的孩子們繼承,他也會含笑接受!”
“再說了,隻有他徹底當不了男人,才會對我帶回的一雙兒女視若己出,這樣我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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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清錯了,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這樣的羞辱!
我推著輪椅衝了出來,和她吵得天翻地覆!
宴清眼圈微紅,聲音全是譴責:
“薑黎,你怎麼這樣?你再也不是我當年認識的那個純情的阿黎了!”
她指責我眼裏隻有錢,一身物質銅臭的味道,簡直麵目全非!
父母也被她急急打電話趕來勸我:
“都快奔四的人了,還當自己毛頭小子擱這鬧脾氣呢?不就接回兩個小孩嘛,你就幹脆當成自己親生的種得了!”
“再說你這把鋤頭早就萎了,連個西瓜都叉不出來!宴家這樣的大戶人家,總得有後繼香火!”
“媳婦和你不一樣!宴家這塊肥田,有人替你播種,幫你帶大孩子,你什麼都不用操心,應該感恩才對!”
宴清就站在樓梯口,脊背繃得直直的,一臉冷冽的睇著我。
她身上淡淡飄過來的母嬰用品味道,讓我惡心欲吐。
我痛苦且無聲的落下淚水。
我年輕時候是校隊的,身體鍛煉的很好的。
是當年宴清哭著說她被前男友傷透了心,一次次流產後,子宮被削的隻剩薄薄一層。
她說她對不起我,再也懷不了孕,沒辦法給我一個孩子。
我太心疼她,也為了讓她安心,所以主動去做了結紮手術。
給我動手術的是我最好的兄弟,當年隻是個實習醫學生,如今已經是知名醫院的主任醫生。
可是被稱為內科聖手的傅愈偏偏就在我那次結紮手術出了意外。
因為手術感染,我體內大出血,昏死過去三天三夜。
醒來後下體已經沒有知覺。
傅愈沉痛的告訴我,我對麻醉藥嚴重過敏,術後出現不可逆轉的副作用!
我的後半輩子可能都要在輪椅上度過。
傅愈一邊抽自己巴掌,一邊跪下來懺悔,哀求我不要把手術失敗的事說出去。
一旦他親自操刀的手術失敗傳揚出去,可以預見他未來的仕途無望。
那一晚上我想了很多。
我這輩子已經毀了,不能再毀了兄弟的前程!
所以我在股權協議上簽字後,又緊接著在傅愈拿來的‘醫生免責協議’上簽字。
但我又怎麼會想到——
徹底背叛我,將我推入深淵的,恰恰是我最信任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