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要在我房間裏休息,所以我隻能縮在保姆間裏,小心翼翼地清理著手臂上的血跡。
盯著水流打轉,我忽然想起。
許言鶴曾說我皮膚白,不該在上麵留下任何痕跡。
所以不僅包紮得極為小心,就算是落下來吻,都是輕輕地。
我不滿意。
“隻有留在身上的傷口才屬於我。”
“求求你了,許言鶴,再多留下來一些,讓我知道你還在。”
讓我知道我還活著。
鏡子裏的倒影雙目逐漸失焦。
我忽地張口,猛地咬在手腕上!
牙齒深入血管,我不覺得痛,隻覺得欣喜!
因為剛剛,我幾乎在麵前看到了許言鶴。
他皺著眉要我別傷害自己,我舉著手腕朝他炫耀:
“這樣我就能看見你啦!”
可下一秒,許言鶴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臉上!
我愣了許久,剛想衝他笑,才發現麵前的人是傅聞洲。
我的臉一瞬間白了下去。
另一側臉卻高高腫起。
傅聞洲發絲還在滴水,澡都沒洗完就匆匆裹了條浴巾跑下來。
嘴角卻掛著一絲殘忍的笑意。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怎麼?終於清醒了?”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血肉模糊的手腕就被傅聞洲猛地抓起。
“你想死?”
“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個親人離去的世界上,自己去享福?!”
我身體猛地一顫。
喃喃道:“是啊,如果我就這麼死了,許言鶴怎麼辦?”
隻有我一直留在傅聞洲身邊,許言鶴才有希望!
我要為了許言鶴活下去!
我重新燃起希望,抬起頭看向傅聞洲。
卻被傅聞洲眼底刺骨的冷意驚到。
“沈昭昭,你來討好我,就隻是為了那個許言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