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韻在離婚的時候,還在提醒我,誰是插足者。
就好像他們本來應該在一起,被我硬生生破壞了。
我笑了笑,很友好地說道:“程教授,從你們藝術家的角度上看,先達者為師,時間早晚並不重要,誰更富有現身精神,才能做得好人體藝術。”
“沈灼,你別在這陰陽怪氣,這隻能照射出你內心有多齷齪。”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不能提高自己的藝術素養,到處貽笑大方。”
“那我祝你們《偉大的愛》行為藝術大獲成功,也祝咱們兒子生在藝術之家,省得像我一樣被人恥笑。”
於白鴿大概不知道,我能國外留學的時候,就已經是環球小姐的評委之一。
甚至很多行為藝術的標準都是我指定的。
程南韻整天拿在手裏當作紅寶書使用的《人體藝術修養》,這本書本來就是我出版的。
我不知道他們未來的藝術造詣能不能在我之上。
但我知道,我跟於白鴿真的結束了。
結婚證需要100塊錢,離婚證隻需要50。
離婚證的封皮封底顏色均為紫紅色,這體現了“紫氣東來,好聚好散”的人文關懷。
但在程南韻和於白鴿眼裏,隻有肉色更純粹。
剛拿到離婚證,他們兩個就去了另一頭,拿到鮮紅的結婚證。
祝他們今後日子紅紅火火,我揮揮手,程南韻也揮揮手。
我看了他手腕上的綠水鬼手表,內心還是被深深刺痛了。
“你不要以為買了一塊昂貴的手表就能提高的魅力,平凡最可貴。”
五年前我生日那天,我的朋友唐少,送給我一塊60萬的綠水鬼當作禮物,白鴿很不屑地對我說。
然後她替我說替我保存著,等有一天我的藝術素養上來了,能配得上這塊手表的時候,再還給我。
隻是我沒想到,這塊手表如今出現在程南韻的手腕上,成為他炫耀的資本。
手表那麼綠,有些刺眼。
“程教授,你那麼喜歡二手的......手表,那就送給你吧。”
我一語雙關地說道,兩個人都變了臉色。
於白鴿尷尬地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就連語氣也好了許多。
“沈灼,我們都是有素質的人,雖然離婚,但小念還是我們共同的孩子,希望你能常來我家做客。”
我不置可否,看向沈小念,他的目光裏懷著敵意,好像要守護媽媽和程叔。
“小念,你從現在開始有新爸爸了,就是程教授。”
“到18歲之前的撫養費,我一次性給了你媽媽,缺什麼找你媽要。”
“想找我估計會很困難。”
說完我按下車鑰匙,車門像翅膀一樣張開,我鑽了進去。
“沈公子,可以回家了嗎。”
美女司機說道。
“保時捷卡宴,限量版......價值千萬,你怎麼會有這種豪車?”
兒子一向對這些很迷,我本來想的是,等他能去學駕照之後,送他一輛的。
現在?
我朝著他一笑:
“以後讓你爸爸給你買一輛,如果他有能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