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白鴿和兒子的衣食住行,全都花的我的錢。
我走的時候,把困住白鴿牢籠都拆了,不留下一點痕跡。
所有的家具都便宜賣掉。
至於大件房子車子,準確說都不屬於我們。
本來,房子付了全款。
但結婚後,白鴿轉身就拿著房產證貸款300萬,資助程南韻對人體藝術的研究課題。
“房子就是困住人生的棺材。”
我質問白鴿的時候,她這樣回複我。
我不知道是程南韻教的白鴿,還是白鴿影響的程南韻。
在白鴿和程南韻剛認識的時候,我就找人調查過。
程南韻是大學教授,但也隻剩個名頭,他名下沒有房產,而且風流成性,平均兩三個月搬家一次。
除了他那一身看起來還不錯的皮囊,實際就是個流浪漢。
我走的時候還是有點擔心,擔心我兒子會無家可歸。
今後,他們兩個將一貧如洗了。
離婚那天,我去開著限量版的卡宴保時捷,全世界隻有三台。
本來就是我以前的座駕,我重新回到太子爺的軌道上來。
相比之下,程南韻跟於白鴿就寒酸了不少。
“都到現在了,你還放不下麵子,去租豪車,南韻說的不錯,內心虛榮的人不懂藝術。”
於白鴿對我這樣說,我沒有反駁,京都四少怎麼會在乎別人的想法。
兒子擋在最前麵,生怕我會傷害到他們。
“你不懂藝術,還不尊重程叔和媽媽,這個結果是你咎由自取。”
“嗯,你說的對,都是我的錯。”
用不了多久,他們應該就會知道藝術來源於生活,沒了柴米油鹽,他們是否依然可以仙氣飄飄。
我沒有特別激動,還友好地跟程南韻握了握手。
程南韻說有些事我應該有知情權,於白鴿沒認識我之前,就已經在搞人體藝術了。
其實我又不是聾子瞎子,八年來即便從別人口中聽到的,我也知道了七七八八。
於白鴿出身模特,我是在T台下麵認識她的。
那時候她不過是個被人呼來喝去,沒有尊嚴的小人物。
但我覺得她出淤泥而不染,為了拉近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封印所有的豪車,換了號碼,斷絕以前紙醉迷離的生活。
我去參加了藝術修養培訓班,學習攝影,時裝,化妝等技術。
在白鴿轉型成為藝術家的道路上,我竭盡所能幫她走進高雅殿堂,為她打點評委。
甚至不惜為她量身打造一個行為藝術展示平台,並讓她拿到冠軍。
當她把尊嚴撿回來的時候,她卻從沒覺得我幫他多少,甚至在獲獎挽回上不願提及我的存在。
“我最要感謝的是,程老師對我無微不至的幫助,是他陪我走過人生至暗時刻。”
和她站在舞台中央的分享果實的是程南韻,留給我的是她曾經的不甘和所受的羞辱。
我們結婚八年,其實也沒有太多不愉快,給個評語就是相敬如賓。
每次我都在形體訓練教室外麵,給她拿著厚厚的外套。
白鴿老師的助理,白鴿老師的老公兼助理,這是別人對我的稱呼。
我隻是她光環下的附庸,但我並不在意,因為回到家裏,我就是他唯一的忠實觀眾。
“白鴿老師肯定賺了不少錢,要不然沈先生怎麼不去工作,圍著她轉?”
好多人都有這樣的疑問,於白鴿就從來沒有這樣的疑問,我為什麼整天跟在她屁股後麵服務,卻依然能拿得出數目可觀的讚助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