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之前說好的,事情辦成之後我答應給他一百萬......”
“把肇事者的家屬安撫好,讓他們把嘴巴閉緊了,我不希望有人知道......”
偌大的病房格外安靜,沈宴清沒有什麼溫度的聲音聽得我遍體生寒。
後麵他說了什麼我已經聽不清了。
原來我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是傷害我最深的人。
而我期待已久的婚禮,也隻不過是沈宴清計劃中可有可無的一步。
甚至我的身體和我的健康,都可以被他拱手相讓。
很快病房的門被推開,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我聽見沈宴清溫柔到了極點的聲音,他幾乎是在哄了:
“淺淺乖,手術很快的,你不會有事。”
話語剛落,細長的針頭緩緩紮進我的身體。
我想睜開眼睛反抗,卻隻是徒勞。
我徹底失去所有的意識前,額頭落下一片柔軟的觸感。
我遲鈍地反應過來那應該是一個吻,隨即我被推進手術室。
腦海中霧蒙蒙白茫茫的一片,耳邊響起的隻有醫生簡短的命令。
冰冷的儀器劃開我心臟的位置,毫不留情地在我身體裏進進出出。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沈宴清擔憂的臉。
消瘦的臉龐,眼下一片青紫,胡子拉碴。
如果被媒體拍到一向注重形象的沈導如此不修邊幅,恐怕要驚掉下巴。
沈宴清拉著我的手,語氣中都是驚喜。
“太好了,淺淺你終於醒了!”
“有沒有哪裏難受?”
他眼底的擔憂和關心不似作假,我咽下喉嚨的哽咽,摸上他的側臉,輕聲道:
“我沒事,你一夜沒睡吧,先休息一下。”
或許是緊繃許久的神經驟然鬆弛下來,沈宴清趴伏在我旁邊,很快就睡熟了。
我拿起他放在床頭櫃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