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慕晚舟卻在抬頭時又換上笑容:
「還是景總大方,我去。」
說完,就在王曼瞠目結舌的錯愕中出了門,等她回來時,兩人回了房。
敲了一下,房門被迅速拉開。
正對上景淮南吻痕斑駁的鎖骨,明知道不該多看,可視線像是有自主意識般牢牢裹著他,
胸前一道一道全是女人鮮紅的抓痕,可見他們糾纏時有多激烈。
慕晚舟呼吸一窒,心口的滾滾熱意瞬間冰涼。
她壓下心中的酸澀,遞上生理巾,床上的王曼卻夾著嗓子撒嬌:
「哥哥,剛才人家伺候你那麼久,手酸......」
景淮南嗤笑一聲,寵溺地揉了揉她發頂,柔聲道:「好,這就叫人幫你。」
轉頭冷冷瞥了慕晚舟一眼:「聽到沒有!」
這一刻的冰冷與剛才縷縷柔情,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說的那麼理直氣壯,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多麼過分。
視線落在床頭櫃的紅糖水上,慕晚舟雙腳像是被釘住,沉甸甸的,挪不動。
買生理巾,煮紅糖水,換生理巾這些事,五年前他都一樁樁,親自為她做過。
慕晚舟是痛經體質,每一次生理期都疼得死去活來。
景懷南心疼的不行,幾乎拿她當個嬰兒般疼寵,連紅糖水都是吹冷了一口一口喂給她。
現在,他明知道她生理期卻硬逼著她冒雨出門。
甚至,還要將這些曾經的疼愛一一給了別人。
「心痛嗎?」
「我還以為,你沒有心......」
景懷南沉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漆黑的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慕晚舟猛地回神,強笑著開口:
「怎麼會?拿錢辦事,放心,我會哈好伺候她。」
隨即她牽起王曼進了衛生間,小姑娘毫不羞澀,衣服全脫,甚至笑嘻嘻地炫耀:
「景哥哥力氣好大,捏的我胸都痛了......」
雪白的酮體上盡是青紫交錯的指痕,胸前尤其多。
慕晚舟抿唇不語,顫著手給她遞上內衣,心上卻像是被千斤頂碾壓過,連呼吸都帶著疼。
浴室外的景淮南不知因為什麼,猛地將湯碗砸了一地。
等兩人出來時,隻看見滿地的瓷器渣和滿臉怒火的男人,王曼咬著唇,縮在拐角嚇得不敢吱聲。
慕晚舟硬著頭皮迎了上去,蹲下身正準備收拾,卻被他一把攥住手腕。
他眸色深得不見底,音色緊繃:「你就那麼賤?為了錢,什麼都肯做!」
「哪怕我讓你下跪?讓你沒有尊嚴的求我?」
女人沒有說話,卻在下一秒撲通一聲,直直下跪。
散碎的瓷器渣全部紮進肉裏,劇痛襲來的瞬間,她忍不住抖了好幾下,正準備俯身磕頭時,冰冷徹骨夾雜著怒意的嗬斥聲響起:
「夠了!滾!你給我滾!」
緊接著,慕晚舟被男人重重推了出去,摔坐在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又恨又冷。
門砰的一聲關上,走廊上一片死寂。
她看看掌心幹涸的血漬和膝蓋的傷口,低低發笑:「你說的沒錯,是挺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