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阮秋池的伴娘,老公的秘書卻身著一身正紅上台。
隻因這是她和餘懷期結婚六年才補辦的婚禮,阮秋池才沒有發作。
可馬上敬酒,餘懷期卻消失。
找尋之際,阮秋池聽見雜物間傳來說話的聲音。
“懷期哥哥,我穿正紅色好看嗎?”
“好看。”
“今天隻有你才是我的新娘。”
............
餘懷期的聲音她太熟悉,阮秋池一聽便知道在雜物間溫存的是他。
本隻屬於她一個人的溫柔耳語此時出現在另一個女人耳畔,阮秋池的身體漸漸開始顫抖。
最後她轉頭,又再次回到了宴會廳。
宴會廳裏,雙方的父母聚在一起交談盛歡。
她和餘懷期本是青梅竹馬,雙方的家庭都是世交。
因此,當知道他們在一起之後,雙方父母都大喜過望認為是親上加親。
餘母看見了站在宴會廳前麵的阮秋池,她朝著阮秋池招了招手,親昵地摟向了她的肩膀,
“秋池,懷期人呢?”
阮秋池無奈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沒看見他。”
“真是不像話!馬上要敬酒了這孩子能跑到哪兒去!”
“秋池你再去找找,你去看看是不是又躲在哪裏偷閑了。”
阮秋池應好,可站在宴會廳門外她卻不知道往哪裏走。
她當然知道餘懷期在哪兒,難道要讓她在這大喜的日子當著雙方父母的麵揭露她丈夫出軌了嗎?
放空的時候,酒店的工作人員來到了她的身邊。
“阮小姐,不知道我們酒店的布置您還滿不滿意?”
阮秋池被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她努力扯出一個微笑,
“滿意。”
“那麻煩您跟餘總多美言幾句,我們這裏本來沒有洋桔梗,還是今天特意去花店買的最新鮮的一批。”
阮秋池皺起眉頭,察覺出了裏麵的討好之意,“難道這不是你們的標準配置嗎?”
“當然不是,餘總特意跟我們強調,洋桔梗是你最喜歡的花,所以我們不敢怠慢都放在心上。”
洋桔梗。
最近阮秋池隻在一個地方見過這種花。
——餘懷期秘書的辦公桌上。
視線轉向宴會廳,她繼續問道,“餘懷期還特意布置了哪些?”
“您看看,聽說您最喜歡法式風格的婚禮,所以我們主儀式區的主色調專門選擇了奶油色係。”
“餘總說您不喜歡水晶吊燈,我們專門選擇了帶有羽毛吊燈的宴會廳。”
“以及燈光,我們調控了冷色係的燈光和您的紅色禮服剛好適配——”
她的話音在看見我身上的白色紗裙之後停止。
有些尷尬的笑了兩聲,“我今天儀式舉行的時候請假了不在,所以不太清楚您的搭配。”
阮秋池的眼神淡了幾分。
不用她清楚。
她不喜歡法式風格的婚禮,也討厭羽毛吊燈。
阮秋池的眼光移向迎賓區她和餘懷期的人形立牌。
很快,她也會不喜歡這場婚禮的新郎。
“我會跟他們反饋你們酒店的細致工作,辛苦了。”
看著眼前因為自己的沉默而緊張的工作人員,阮秋池客套了一句便走開了。
眼前看過一個沒見過的包廂。
應該也是她們宴會廳裏麵的,門口還貼著她和餘懷期的名字。
大約是人數不夠的而剩下來的空餘包廂。
這樣想著,阮秋池推門進去打算透一口氣。
可她卻發現裏麵坐滿了自己並不認識的人。
更令她奇怪的是,桌子上的身份牌卻清楚明晰地寫著“女方親戚”。
麵對著突然進來的阮秋池,在坐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在他們驚詫的目光之中,阮秋池還察覺到了一絲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