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伯父氣憤的作勢就要追出去:“這混小子怎麼回事?這樣對待小雪,我饒不了他。”
傅伯母將他拉住了。
“好了,小雪現在還在受傷,你就別添亂了。易安馬上就要和恩慈結婚了,他護著恩慈也是應該的。你現在追出去,讓孔家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們欺負他女兒呢。”
傅伯父無奈歎了口氣。
“算了,我是管不了他了。等他結婚以後,就分家。”
就算傅易安對她不好,可傅家的養育之恩她不能忘,更不能因為她讓傅伯父為難。
林音雪勸慰道:“伯父,不管小叔和小嬸嬸的事,是我主動過來送雞湯的。過馬路的時候沒有看清楚路,這隻是意外而已。我沒什麼大事。”
傅伯母被她的善良觸動,摸著林音雪的小手,感慨道:“小雪,你真是個好孩子,把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
身上的痛意襲來,她勉強擠出一絲笑:“伯父伯母,我沒事了,你們回去休息吧。這裏有護士姐姐照看。”
她勸了半天,傅家夫婦才離開。
這些年雖然傅家將她視為親女,可她知道,自己畢竟不是傅家血脈。
更何況,她還不清不楚的和傅易安勾搭在一起。
如果這件事被傅伯父知道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們。
她不能讓自己成為傅家的汙點。
離開,才是她能夠為傅家做的最有價值的事情。
想到這裏,她突然有些釋懷。
還好傅易安不愛她,玩弄她也好,侮辱她也罷。
他們之間的那些不堪很快就要結束了。
林音雪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卻聞到一股熟悉的古龍香水。
是傅易安。
她驚恐地睜大了雙眼,他怎麼會在這裏?
男人將她攬入懷中,像是要將她揉進身體裏。
林音雪掙紮不動。
“知道錯了嗎?以後若是再敢跟我劃清界限,我可就沒這麼容易放過你了。”
男人清冽的嗓音中帶著警告。
原來試婚紗、送雞湯、被車撞都是他對她刻意的懲罰。
不顧林音雪的反抗,他霸道的吻上了她柔軟的嘴唇,像是要將她蠶食一般。
“雪兒,記住,你永遠是我的女人。這一點永遠也改變不了。”
林音雪感覺自己的身體沉淪了下去,她閉上了雙眼,任由男人采擷。
男人的手逐漸往下探去,握到一處豐滿,熟練的揉捏。
林音雪呻吟出聲,理智讓她清醒過來。
“小叔,我們不可以這樣,你馬上就要結婚了,我們要保持距離.......”
男人手下的力道加重,“閉嘴,別喊我小叔。雪兒,除了不能給你傅太太的名分,我什麼都可以給你。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保證你這輩子衣食無憂、富貴優渥。”
林音雪徹底清醒了過來,身體陡然變得冰冷。
她意識到現在和傅易安的行為叫做偷情,而她如果默認這種行為,就真的成為他見不得光的情婦。
以前她對他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可現在他要結婚了,而她就算再下賤也不能成為一個人人唾棄的小三。
傅易安察覺出她身體的變化,有些不滿的問道:“怎麼了?”
林音雪渾身顫栗,哆嗦著雙唇問出了那個盤踞在她心頭數年的問題。
“傅易安,你真的愛我嗎?”
男人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嗤笑道:“雪兒,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我的心意嗎?我說了,除了不能娶你,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
林音雪冷哼道:“愛我就是讓我當情婦嗎?傅易安,你的愛是有多麼拿不出手?”
男人沒想到她竟然敢質問他,滯脹的情欲瞬間褪色,大手捏著她的嬌軟的下巴,眼裏滿是輕蔑。
“林音雪,別妄想你不該得到的東西,你一個孤女沒資格做傅家的女主人。離開傅家,離開我,你什麼也不是。乖乖做好你的本分,我才能憐愛你。”
林音雪的心痛到窒息,少女純白的愛在此刻像被潑上了汙水,肮臟透頂。
她的青春在這一刻徹底終結,以最不堪的模樣。
傅易安接到一個電話,匆匆離去。
偌大的病房隻剩下她一人,無邊的黑暗將她徹底吞噬。
離開這裏的決心達到巔峰。
此後幾天,傅易安沒有再出現過。
聽說他帶著孔恩慈去旅拍婚紗照了。
林音雪苦笑,進度這麼快,這該是有多麼迫不及待要娶孔恩慈進門。
不過都與她無關了。
等他回來,她拿回自己的護照,以後他們就徹底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