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人群終於散去。
林玥走到籠子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不堪的溫知語。
“你這浪蕩的賤種,跟這些臟兮兮的顏色果然很配。”
溫知語沒有抬頭,那些黏膩的劣質顏料已經開始變幹,在她的皮膚上凝結成一塊塊硬殼,略微牽扯都會掀起細密的疼痛。
林玥繞著鐵籠轉了一圈,冷笑:“你看,隻要我說一句想要,他就能不管你的死活,讓你在所有人麵前被踩進泥裏。”
她炫耀著賀嶼洲對她的好,炫耀他給她買戒指、買小島。
可無論她說什麼,溫知語始終眼神淡漠地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她以為溫知語會傷心痛哭,又或是害怕求饒。
可她沒有。
她平靜得像一潭死水,仿佛這鐵籠根本困不住她。
“你這是什麼眼神?!”
林玥走到溫知語麵前,猛地掐住她的下巴,指甲幾乎要嵌進她的皮肉裏。
“沒什麼,覺得你可憐而已。”
林玥像聽見了什麼笑話:“我可憐?你憑什麼覺得我可憐?別以為你跟在阿嶼身邊幾年,他就會在乎你,你就是塊可有可無的破布,知道嗎?阿嶼他根本就不舍得讓別人看到我的身體!”
“可你還是很在意他碰過我,不是麼?”
溫知語抬眼,直視著麵前的的女人:“否則,自詡擁有了他的愛的你,怎麼會是這副模樣?”
醜陋,猙獰,一張美麗的臉已經被妒忌吞噬。
林玥想讓她痛苦。
可她不知道,她已經不在乎了。
不在乎賀嶼洲,不在乎生死,更不在乎她。
“你閉嘴!”
林玥狠狠甩了溫知語一耳光,指甲劃破了她的臉頰,留下幾道血痕。
溫知語被打得偏過頭,嘴角滲出血絲。
“痛嗎?”林玥湊近她,聲音裏帶著扭曲的快意,“你不是很喜歡勾引男人嗎?剛才被那麼多人看著,是不是很興奮?”
畫廊老板在一旁附和,笑聲粗鄙:“林小姐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他從取來一條鞭子,在手中掂了掂。
鞭子在空中揮舞,發出“嗖嗖”的聲響,像毒蛇吐信。
“唰——
皮鞭帶著風聲,狠狠抽打在溫知語的身上。
脆弱的皮膚瞬間被撕裂,綻開觸目驚心的血痕。
劇痛襲來,溫知語的身體痙攣般顫抖。
林玥笑得更加肆無忌憚。
“繼續,別停!”她對畫廊老板說,“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畫廊老板獰笑著,揮舞著鞭子,毫不留情地抽打在溫知語身上。
鮮血飛濺,染紅了鐵籠。
溫知語的意識逐漸模糊,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扭曲。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點點流逝。
痛嗎?
她已經感覺不到了。
隻有解脫。
徹底失去意識前,她的唇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
賀嶼洲,欠你的命,我還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