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這句話後,我直接去了前艙,之後的一路沒有搭理過他一句。
我的老師跟醫院領導早在機場等候,我一落地就被帶到了最頂級的醫療室,然而,那個發須花白的國外專家在經過仔細檢查之後,滿是遺憾地搖頭。
“治愈的希望最多隻有百分之五。。”
聽到這話,我的老師像是直接老了十歲,手中的拐杖都拿不穩。
“什麼?就連一成都不到!”
我歉疚地上前攙撫:“老師,對不起......”
“我不應該去研修,如果沒有去,手也不會被廢,病人們也還有希望......”
我愧疚地低頭,手掌卻被一隻蒼老的手掌輕輕拍了拍。
老師慈祥地安慰我說:“你是受害者不用道歉!千錯萬錯全是推你下去的嶽羽陽的錯!”
他立刻打電話聯係了警方那邊,催促他們加快審訊。
一位院士的施壓、一個國寶級的醫生隕落令他們絲毫不敢懈怠,幾乎是當天就查出了結果。
卻大跌眼鏡。
嶽羽陽所做這一切沒有任何人指使,就隻是他自己腦子一抽作下的傻事,隻能夠當普通案件進行處理。
而且由於不存在故意的可能性,隻能夠按照傷人罪進行公訴。
諷刺的是因為凍壞的隻有我的手部神經。隻是不能夠從事精密工作並不是殘廢,就連輕傷的判定標準都達不到。
在嶽羽陽的爸媽找到律師介入後,他交了一筆保釋金後很快走出了看守所,甚至還能腆著臉給我打電話:
“流婉,我知道你是手傷了生氣才不理我的,我不怪你,我們和好吧。”
“正好我爸媽也在,我們去商量一下結婚的事啊?”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怒吼著讓他滾之後,掛斷拉黑一條龍。
檢查的護士憤憤地為我抱不平:“都說壞人絞盡腦汁不如蠢人靈機一動,這話真沒錯!”
“紀醫生,您不用太傷心,這類惡人自有上天去收!”
起初我隻以為這是一句安慰的話,沒有想到竟然很快會一語成讖......
關於我的手傷,老師在問遍了所有神經專家,但得出的治愈率都同樣低微,而一旦失敗,那麼整隻手臂就會徹底殘廢。
我想也不想,決定為了患者冒這次險。
但在此時,有一家機器人公司負責人找上我們,說他們在開發精密手術機器人。
隻要完善算法,就連手部有問題的醫生都能操控它進行手術!
這令我與老師看到了希望。
我開始日以繼日地配合研發人員調整算法,力求能夠讓更多的病人得到救治。
在又完成了一天地數據收集後,疲憊無比的我打算回去撰寫總結報告,不曾想剛出實驗室就被嶽羽陽迎麵截住。
我皺緊了眉,不僅是因為他臉上洋溢著的燦爛笑容,還有他身後跟著的莫雲蔚。
“找我有什麼事?說吧。”
見我滿是戒備,嶽羽陽隻落寞了一秒,又興致高漲地說起了來意:“流婉,你不是以後都做不了腦腫瘤手術了嗎。”
“雲蔚師姐對這方麵很感興趣,她的實力你也是知道的,你把你的畢生所學傳授給她,她就可以替你去完成未盡的使命了。”
他一臉地求誇獎:“怎麼樣,這個辦法是不是很好?”
莫雲蔚那冰山似冷的臉龐上克製地點頭:“我會救治更多病人。”
我差點被他們這幅自來熟的態度氣笑。
“她要學我就要教?如果這麼口頭說兩句就教的會,那豈不是人人都是醫生?”
被我懟的莫雲蔚皺緊了眉頭露出慍色,她還沒說什麼,嶽羽陽卻直接跳了出來打抱不平:“紀流婉,我知道腫瘤切除術是你吃飯的手藝!”
“可腫瘤不等人,你早教會雲蔚師姐一天,她就能多救很多人的命!”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小氣!”
莫雲蔚也配合著點頭:“羽陽說的對,病人的生命是寶貴的。我已經推了所有工作,力求最短的時間學會。”
爭執聲頓時引來無數人圍觀,他們大多都是病患瞬間被嶽羽陽的話給煽動。
我成了為保住自己的地位視患者性命為草芥的無良醫生。
“這種心腸歹毒的賤人怎麼能夠當醫生!”
“她不教,就處分!開除她!”
“同意!同意!”
鋪天蓋地指責與辱罵幾乎將我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