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許宗銘才放下心來,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承諾道:
“老婆,這次我們一定好好護著寶寶,絕對不讓她再出現任何危險。”
我點點頭,可心裏卻無聲嘲諷:
最大的危險,難道不是你嗎?
吃過保姆做的晚飯後,我莫名覺得腹部一陣疼痛。
我安慰自己,或許隻是手術後遺症。
可痛感卻越來越明顯了,當我忍不住要去醫院時,許宗銘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平日細心的他,卻絲毫沒有看清我蒼白的臉色,隻留下一句“公司有事”便頭也不回離開了家。
發絲因為冷汗而黏在額頭處,明明室內氣溫適宜,可我卻覺得如至冰窟。
正當我想讓保姆送我去醫院時,卻聽見她打電話的聲音。
“顧小姐,已經按你說的做了,她本來就身子虛,再加上墮胎藥,那個孩子絕對留不住。”
我瞳孔一縮,捂住肚子不可置信地貼在牆上。
“好,既然許總已經去您那了,那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反正許夫人的位置遲早是您的。”
溫熱的水流衝在身體上,卻怎麼也澆滅不了我心裏的涼意。
眼睜睜看著血水被衝走,我簡直心疼到難以呼吸。
孩子啊,媽媽又沒能留住你,對不起。
我接著水聲,肆意地大哭了一場,直到再也感受不到肚子裏那個小生命的存在,才漫漫走出了浴室。
第二天,我孤身一人去了醫院,做完清宮後,手裏多了一個小小的袋子。
麻木地走在街邊時,熟悉的車子闖入了我的眼簾。
上麵下來的一男一女,他們打扮精致,相互摟著對方,進了市中心最繁華的空中餐廳。
看著他們的背影,又想到我現在狼狽地處境。
我扯出一絲自嘲的笑,哪怕已經知道結果,可真的麵對一切的時候,卻還是會覺得心痛。
看著形形色色的路人,我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或許是時候,該離開了。
臨走前,我給許宗銘寄了一個新婚禮物。
做完一切後,我沒有一刻休息,拖著疼痛到麻木的身體,上了飛機。
許宗銘求婚成功了,看著自己的白月光,他興奮地難以言喻。
今晚肯定是不會回家了,他打開手機,剛要給我發信息,卻忽然發覺今天地手機安靜得可怕。
“老婆,今天工作太多了,我晚上可能不能去看你了。”
他發了信息,等了十分鐘卻依然沒有回應。
往常我總是會立刻回複消息的,今天是怎麼了?
許宗銘心裏滑過一絲詫異,他安慰自己,或許是懷孕了容易累吧,應該在休息。
可直到第二天,,許宗銘發現我依舊沒有回複消息,他不知為何,竟然感到一絲心慌。
他一上午的工作都心不在焉,直到中午,張秘書一臉驚慌地敲開辦公室的門。
“許總,夫人不見了!她還給您寄了一個快遞。”
許宗銘一貫遊刃有餘的臉上出現了一道裂縫,他顫抖著打開那個盒子,卻在看清裏麵的東西後,心臟被猛然攥緊了。
“這是......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