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無措地看著受傷的村民和女兒,思緒漸漸飄到了初識許懷之的時候。
我是村裏的第一個大學生,但無父無母,全村人便各自給我了湊了學費送我去江城上大學。
那是我第一次見識到江城的繁華,也是為了第一次見到許懷之。
我們是大學同學,因為一次體檢,許懷之得知我的血型是世界上最稀有的熊貓血。
他又忽悠我去做了造血幹細胞登記。
結果顯而易見我和林瑤骨髓適配。
也就是從這之後,他對我開啟了猛烈的追求。
我是個沒有見識的鄉下女孩,或許是沒有見過深情,很快便和許懷之在一起。
他向我求婚,婚後他將我捧在了手心裏。
因為我喜歡喝城西的豆漿,工作繁忙的他會早起跨越十多公裏準時買好放在我的桌上。
他一個擁有眾多家公司的總裁也會在我生理期來的時候,細心為我熬製紅糖水。
也會在我不開心的時候拋下一切來哄我開心。
那時的我是幸福的,我堅信許懷之愛我愛到骨子裏。
直到林瑤被帶回國內治療,我才知道我是許懷之為林瑤準備的骨髓移植庫。
林瑤的白血病很嚴重,許懷之便想要拿我的骨髓來救林瑤。
一開始我百般不願。
許懷之開始指責我,他不再在乎我的感受,往日對我的溫情也不複存在。
之前的那一切就像一場美麗的夢,可我卻不願夢醒來。
我開始拚命的討好許懷之,去迎合他,我願意為他做一切。
可是他對我就像是陌生人那班冷漠。
隻有在林瑤麵前,他才願意露出往日裏溫柔似水的笑容。
林瑤的病越來越嚴重,許懷之對我也不再耐心。
他將我迷暈強迫我躺在手術台上,命令醫生強行完成了骨髓移植的手術。
從手術台上醒來,我心灰意冷。
我麻木地向許懷之提出了離婚,他勃然大怒,以為我是在耍脾氣。
我在家又哭又鬧,他最終還是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了,但他不允許我在待在江城。
我隻好回到了老家,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林瑤卻派人去暗中折磨我導致我早產。
辛苦誕下一名女嬰後,我血崩而亡。
變成了一個孤魂野鬼。
五天之後,許懷之如期而來。
這次還帶著林瑤。
林瑤麵色蒼白,弱不禁風,眼裏濃濃的焦慮與不安。
短短的幾步路,她的額頭上就出現了細密的汗。
許懷之滿眼都是濃濃的心疼,他摟著林瑤,細心地為她擦掉額角上的汗。
我隻覺得諷刺,他也曾對我這樣溫柔。
可現在他對我卻隻有憎恨和厭惡。
他掃視了全村一眼,發現沒有見到我,心中又是一怒。
「徐婉芝還是沒出現!瑤瑤都已經病成這樣了,她還無動於衷,她怎能如此心狠!」
他又看著傷還未好的李村長,緩和了語氣。
「李村長,隻要你告訴我那個賤人在哪,之前的事我既往不咎。」
「我還會給你們村捐贈五千萬。」
「我也不會再去追究那個野種,告訴徐婉芝隻要她願意給瑤瑤捐贈骨髓,我給她在江城立足的機會。」
許懷之覺得自己非常寬宏大量,要是我還不出現,那就是我們不識好歹。
可李村長還是麻木地說:
「許總,我們不是神仙,婉芝她真的已經死了,我無法死而複生。」
「五年前她受盡折磨早產血崩而亡,曉曉就是婉芝拚命生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