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魂飄蕩在上空,看著這些保鏢挨家挨戶搜索我的身影。
為了找到我,他們掀翻草垛,砸塌窯洞。
甚至連幹涸多年的枯井都不放過。
即便如此,依舊沒有找到我的身影。
見保鏢空手而歸,許懷之的耐心終於消失了。
他又命保鏢毆打李村長。
另外又朝大家怒吼:
「徐婉芝要是再不出來,這個人就是這些村民的下場!」
「要是知道徐婉芝的下落知情不報,我有的是辦法折磨你們!」
村民們都瑟瑟發抖,保鏢還在繼續毆打李村長,我卻無能為力。
「住手!不許你們打我爺爺!」
一個小小的身子從人群中擠到許懷之麵前,她擋在李輝前麵,伸開雙臂。
李輝嚇一大跳,不顧疼痛掙紮起身,緊緊抱住這個孩子。
許懷之看著眼前這個穿著破爛,麵色蠟黃的小女孩陷入沉思,他總覺得這個小女孩有些眼熟。
女兒絲毫不懼,緊盯許懷之大聲地說:
「不許你們欺負我爺爺,我媽媽真的已經死了!」
一瞬間,許懷之不耐的神色終於有了變化,他瞪大雙眼,用力拉過女兒。
「你、你說什麼?媽媽?徐婉芝是你媽媽?」
我看著略微失控的許懷之,不知道他在震驚什麼。
是震驚我的死亡還是震驚女兒是我的孩子。
許懷之力氣很大又死死地抓緊女兒瘦弱的雙臂。
女兒吃痛驚呼一聲。
但許懷之卻沒有放手,他緊盯女兒逼問:
「說清楚,你和徐婉芝到底是什麼關係?她是你的什麼?」
女兒已經被他這副快要噴火的神色給嚇住了。
她全身都因恐懼而顫抖。
李村長見女兒被嚇到,心中一疼,用力將女兒拉到自己的懷裏緊緊護住。
「許總,有話好好說,不要嚇到孩子,她才五歲什麼都不懂的。」
許懷之緊盯女兒的雙眼越來越陰沉。
他知道為什麼會覺得女兒眼熟了。
他看著女兒那與我七分相似的眉眼,咬牙切齒。
「好啊!怪不得不肯出來,原來是背著我和奸夫在這個窮鄉僻壤生了個野種!」
他又推開重傷的李村長,憤怒地捏緊女兒的小臉。
女兒已經被她捏得通紅,雙眼已經出現紅血絲。
沒有身體的我急得團團轉。
我擋在女兒的身前,拚命朝許懷之大喊這是他的親生女兒。
可我早已身死,沒有身體,我的聲音無法傳到他耳邊。
有些村民終於看不下去了。
他們衝上前來,阻攔許懷之想要掐死女兒的衝動,祈求道:
「許總,請放手,曉曉她可是你的......」
還沒等話說完,就被許懷之的保鏢打斷。
兩個彪形大漢很快就治服住了想要攔住許懷之的村民。
許懷之心中一怒,將女兒甩給了李村長,又氣得命人將剛剛攔住他的人打一頓。
我看著這一片慘狀,心中無限悲涼。
明明我和許懷之已經離婚了,為什麼他還要苦苦相逼。
更何況這還是他的親骨肉!
許懷之嫌棄地擦了擦自己的手,又將村民掃視了一遍,冷冷說道:
「我隻給你們五天的時間,要是徐婉芝再不出現,我就要拿小野種開刀。」
「畢竟是她的女兒,同宗同源,一定也能治瑤瑤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