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換親

何如風絕對是父皇的最喜歡的兒子，母後的心頭肉。

不過兩日，父皇竟然打著未來伴侶，培養感情的名頭，邀請白靈過府宴飲。

酒過三巡，他一襲白衣登場，即興吟詩作對，一首《落雪》可謂是情意綿綿。

白靈眼睛亮了又亮，激動到尾巴不停啪啪得打著地麵。

“慢態不能窮，繁姿曲向中，低回蓮破浪，淩亂雪縈風。”

何如風沉浸在兩人相知相和的美麗幻境中，父皇和母後也言笑晏晏，讚白靈不愧是狐族中最貌美的女子。

隻有我透過她逐漸狂熱的目光，看到她變態的靈魂。

誰能想到名聲在外的白靈，白天裝作一副溫柔女人的模樣，晚上卻是原形畢露，以折磨男人的畜生。

她不喜歡帶根的男人，反而對陰柔的太監情有獨鐘。

她府中裏模樣出挑的雄性仆從，幾乎都不準同她親近。

我剛聽到時，還有些欣喜，以為這是她愛惜自身，品行高潔的表現。

卻沒想到，太監是她性癖中的一環。

她閨房裏有一個暗室，每到晚上有簫聲響起，至少有兩到三個雄性仆從被傳喚進去，第二天有的臉色緋紅的被攙扶出來，有的直接被抬出府外。

我發現這個秘密時，至少有十名雄性因此喪命。

而我也因此，被綁進那件密室，成為禁臠之一。

媚藥，圖冊，器具，想起她那些手段，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移開目光。

作詩結束，何如風折扇一收，端著謙謙君子的模樣給白靈敬酒。

“願日日同此時。”

“好。”

白靈眼底已經有些猩紅，目光癡迷的應道，連飲三大杯。

何如風得意忘形著坐回我身邊，拿走我案上的果子，得意的說，“我與白靈知音難覓，隨時發狂的九尾就賞給你了。”

其實九煙也同樣名聲在外，不過和白靈的溫柔賢淑正好相反，傳聞她因為先天缺陷，控製不止化形，嗜血殘暴，性情不定，且活不過二十。

但，不管是實打實的狐狸，還是做寡婦，總比披著人皮的畜生好對付吧。

我摸著腰間的藥包，這樣想。

繼而猶豫開口，“可是九煙血統純正，是狐王嫡女，狐王要是知道人族嫡長子沒娶她，定是覺得傷了麵子，到時候可是引起兩族紛爭的。”

他不以為然的喝下一杯酒，用手邊的果子砸我取樂。

“你本來就是嫡子啊，還真是被訓傻了，自己身份都忘記了。”

我驀地閉上眼睛，平複內心洶湧的恨意，我怎麼可能會忘記自己原本的身份。

真的以為十年如一日的作踐磋磨，能讓我忘卻弑母之仇嗎？

隻是，還不是時候，再等等。

這樣安撫著自己，我慢慢睜開眼睛，露出平日裏謹小慎微的笑，“都聽母後和皇兄的。”

何如風對白靈很感興趣。

在兩邊心照不宣的氛圍裏，不過三日，何如風便敲鑼打鼓的讓人送去聘禮。

什麼金石玉器，釵環鐲子，甚至還有未化形的小妖，應有盡有。

比我上輩子的場麵大了不知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