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同他分手,不是對他還有舊情。
他磋磨了我六十年,我要親手將他推進深淵。
說要考研也不是一個托詞。
經曆過前世,我深深地感知到女人要多讀書有多重要。
我成績優異,又有各大比賽的獎項,保研壓根不成問題。
但為了能與他結婚,我放棄了保研的資格,早早找了工作,兢兢業業地養家。
卻換來他口中的“勞燕分飛”。
罵得真高級,不多讀點書都聽不懂。
現在距離考研還剩下大半年,還來得及。
母親給我打電話詢問狀況,“不是你非要和他結婚嗎?怎麼回事。”
久未聽見她的聲音,心中酸澀,我是個愚蠢的戀愛腦,害得父母操碎了心。
“媽,我想趁著年輕提升學曆,以後用得上。”
想到前世麵臨重要的升職機會,我業績優秀,但因為本科學曆必須止步於此,我就恨得牙癢癢。
父母倍感欣慰,他們迅速給我打了錢,讓我立馬去報考研補習班,不要耽誤了進度。
就算是不工作,我家的資產也夠我花一輩子了。
但林城可就慘了,沒有我的供養,他連吃飯都困難。
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聯係,以他那種驕傲的勁頭,不可能主動給我打電話。
上輩子急死了,這輩子也就看淡了。
越是捧著他,他越是犯賤,還真當自己是個玩意了。
他不聞,我不問,一拍即合。
剛過了一周,他就忍不住了。
給我打了電話,聲音冷硬,“差不多就夠了,稍微拿喬顯得可愛,適可而止。”
“太忙了,考研要緊。”我隨口回複。
他沉默半晌,“我們可以一起學習,我還可以幫助你。”
我們都畢業了,宿舍不能住,他連吃飯的錢都沒有,更別提租房子了。
我都快笑了,“可是我記得我的平均績點比你高,應該不用了吧。”
他似乎忍了又忍,“我沒錢吃飯了。”
多稀奇,他不喜歡我提錢,因為金錢問題都被我解決了。
現在輪到他為錢著急了。
“沒事,有錢也不能當飯吃。”我把他之前說過的話還給他,“你可以吃點不用錢的飯。”
他被我懟了,終於發怒了,“你家有錢了不起?為什麼總是喜歡踩人家痛腳?”
我歎息一聲,“有手有腳,去打工不就行了。”
這是個廢話,他要能受得了打工的苦,早不是窮鬼了。
“別以為我沒了你趙敏就不行。”他憤恨地掛了電話。
事實證明他確實不行。
他去了朋友開的快餐店,朋友看在我的麵子上,勉強招了他。
一日朋友給我訴苦,林城幹得跑堂送餐的工作,因為弄錯了客人的飲料。
客人抱怨了幾句,說話不算太好聽。
他就把整杯飲料倒在人家頭上。
我讓朋友把錄像傳給我,親自發到了網上。
視頻剛上線一天轉發量破千萬,喜提新稱呼“快餐顛公”。
朋友開除了林城,我認為不夠,“再扣一個月的薪水,就算是他對店裏的補償。”
朋友嬉笑,“怎麼?不心疼你的好男友了?這可是讓他一個月白幹啊。”
能讓他成功拿到錢,我就不是趙敏了。
林城一分錢沒有被掃地出門,原本包吃包住,這下徹底沒地方可去。
他又聯係了我,“敏敏,我試了打工,但是不行。”
曾經每一次他搞砸了工作,就會這樣油膩地喊我。
我那時鬼迷心竅了,他一說,我就心軟,替他收拾爛攤子。
“沒關係,你出名了,可以直播帶貨了。”這怎麼不算出人頭地呢?
他見我不接茬,還奚落他,咬牙切齒,“我怎麼會和你這種女人在一起。”
愛誰誰就誰誰,我是懶得慣著他這嘴臉了。
果不其然,他又找上了與他情投意合的夏茵。
夏茵就讀於我們學校對麵的二本,隔了一條街,院校檔次天差地別。
林城是山溝裏的天才,夏茵能考出來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她比林城小一歲,為了她考學的事,他沒少費心。
我太單純,真的信了他們的純友誼。
冤家路窄,我回學校辦事的時候,夏茵給林城送飯,我們三個遇上了。
我眼不見心不煩,抬腳準備走過去。
夏茵攔著我,“敏姐,差不多夠了吧,林哥哥最近沒少吃苦。”
我抬了抬眼皮,“小三當得腦袋不清醒了?還敢上來道德綁架正主?”
她聞言,眼中蓄滿淚花,“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林城護在她身前,“有事衝我來,你是疑心病太重,我和她之間清清白白,這句話都說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