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早在禁令廢除的一開始,就開始私下來往了。
看到“我”和鬆和完全不避諱,這才敢搬到明麵上。
好好的天界被攪得亂七八糟,原本井然有序的流程此時已經雜亂無章。
看著我和天帝的心血變成如今這副田地,我恨不得將刁萍拆骨剝皮。
現在最要緊的是要弄清楚她是如何搶占我的身體的。
待我奪回身體,定要叫她悔恨終生。
刁萍每日在房中不知道搗鼓什麼,這個時候總是不讓人打擾,就連鬆和也不例外。
一開始我還看不懂她要做些什麼,待陣法的輪廓被布置出來,我才驚恐發現,她早就知道我一直跟在她身邊。
這是滅魂陣!
是那個無論是人是仙是魔,但凡入此陣都會魂飛魄散的滅魂陣。
[扶伶啊扶伶,你怎麼也想不到吧,千年前你執意要拆散我和鬆和,你有想過會落入如今這般田地嗎。]
雖然知曉她不會聽見,但我還是回答了:[神仙動情,將三界攪得天翻地覆,吸收了天兵的力量,甚至有些魔族侵入了人界。]
[天兵、人命,都比你們的情愫要重千萬倍。]
沒想到她卻哈哈大笑,目光直直地看向我的方向。
[是嗎,隻不過是你的一己私欲罷了。]她的眼神裏透出無限瘋狂,[你自知自己不會有人喜歡,於是也不讓別人相互喜歡,扶伶,你真自私。]
我很詫異,她分明是能看到我的模樣。
可是天界之中,我已經試過在眾仙麵前遊蕩,卻無人發覺有什麼不對勁。
[很好奇是不是,係統,把她的魂體給我照出來,我要報當年她害得我和情郎被迫分離的苦。]
我猶在思索著她口中的係統是什麼東西,忽然一陣強光打在我身上,灼燒著我的靈魂。
我想逃離,卻被一股吸力牽製,動彈不得。
刁萍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往我的方向靠近。
她揚起手,一個重重的巴掌落下。
我被打得頭往一邊偏,耳邊嗡嗡作響。
身體上的疼痛不足為懼,我曾受過比這嚴重千萬倍的傷。
我死死地盯著她,咬牙切齒:[你究竟動了什麼手腳,為什麼你不僅能看到我,還能觸碰我。]
這些日子以來,無論是人,還是物體都會從我的身體上穿過去,連一絲動靜都不曾發出。
可眼前這個人,刁萍,她竟然能碰到我,而不是像是空氣一樣透過去。
[你究竟是誰。]
我這般惱怒驚恐的模樣顯然大大取悅了她,刁萍噗嗤地笑出聲來,用憐憫的目光看著我。
[扶伶,你也有今天。]
[我還當你通曉天地萬物,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呢。]
她對著虛空說話,很明顯不是跟我說。
[係統,能不能現在就把她弄得魂飛魄散。]
聽她的意思,她口中那個係統,應該就是讓她占據我身體的主謀了。
隻是,我始終想不明白他的目的。
難道隻是為了開放天界自由戀愛麼。
不知道那個係統跟她說了什麼,刁萍憤恨地盯著我,揚手又給我打了一個巴掌。
說實話,有點疼,她是存了折辱我的心思。
可我已經活了兩萬年,什麼樣的痛,什麼樣的折磨,我沒有受過?
這一巴掌,隻能說小巫見大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