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婚禮當天出了車禍,失去意識之前,我聽見弟弟和妹妹的笑聲。
弟弟說:「還好證領了,彩禮已經到手了。」
妹妹說:「她老公身體也不好,熬幾個月也得死,我們賺了。」
重生一世,我看著深陷原生家庭出不來的弟弟妹妹,輕飄飄再加了一把火。
都說長姐如母,這一次我會讓你們知道,長姐也可以是扒皮的惡鬼。
......
我開始采購婚禮所需要的物品,弟弟跟在我身邊,看起來體貼又勤快。
「姐,姐夫這個身體…彩禮我們可不能少要。」
我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
給我和這個病秧子牽線的不就是你嗎,現在假惺惺的關心也不過是為了拿筆彩禮錢罷了。
「急什麼?這個錢是給我的,你操什麼心?」
「我就是怕姐嫁過去受委屈。」弟弟急急忙忙找補道。
我轉過頭嗤笑一聲。
我和弟弟妹妹都出生在一個農村家庭,母親早早去世,就留下酗酒賭博的父親和我們姐弟三人。
我奮力讀書逃離山村,卻在回家的一個假期看見父親的新老婆對著弟弟妹妹打罵。
「沒娘養的東西,也敢頂撞我?」
我對著後媽發了大火,砸了家裏的門,讓她清楚這個家沒有母親也有長姐。
我馬不停蹄,在工作安頓好以後立刻將弟弟妹妹接到了身邊,讓他們在大城市裏開啟新的人生。
我本以為從此就是我們姐弟三人相依為命一起生活,卻沒想到他們竟在我提供的優越環境下背刺我。
一開始隻是發現首飾盒裏的首飾變少了,我以為是妹妹青春期愛美,偷偷拿去戴了也無所謂。
接著就是弟弟一次又一次地討要書本費和雜費。
「姐姐,媽媽不在,我隻能跟你要,以後我會還你的。」
他一這樣說,我就覺得愧疚,生怕虧待了他們。
我對他們盡心盡力,想要彌補沒有母親的遺憾,卻沒想到最終把我自己賠了進去,隻換來兩個白眼狼對我的嘲笑。
那個身體不好的丈夫也是弟弟介紹的,對方身體很差也長相醜陋,家裏卻願意出一筆巨額彩禮來娶個媳婦衝喜。
「姐姐,」妹妹哭著說:「沒有學上我就隻能去發廊了,我不想去。」
我在黑夜裏坐了一整晚,最終還是答應了。
我當時天真的認為,隻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再大的難關也能邁過去。
卻沒想到他們根本不把我當成家人,隻把我當賺錢的工具,想賣就賣了。
後來我才明白,長姐如母這個詞本就是一束縛。
這一世,我會讓這根束縛我的繩成為複仇的套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