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扮男裝偷偷去塞外軍營探望夫君。
卻被他當作敵軍奸細被一劍刺死,頭顱被割下吊在城牆上。
死後靈魂飄在上空,我看到夫君美人在懷,美酒作伴。
他看著手中的密信,麵色譏誚又嫌惡,“薑嫿她竟沒有死在那場重病中,真是可惜。”
我淚流滿麵,如你所願,我現在,真的死了。
被你親手殺的。
......
被沈澈殺的時候,我甚至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一句話。
冰冷的劍尖抵上我的脖頸,一劍封喉。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快到讓我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頭顱掉落在地,翻滾到美人腳下,帶著手中拿著的藥瓶子也滾落一地。
沈澈篤定的聲音隨之響起,“本將從未見過你,定是軍中潛伏的奸細。”
我親眼看著他命人將我的頭顱掛在城牆上,身體被切碎喂狗。
身體被搬出帳外時,士卒們扒下我的衣服,目露凶光,
“兄弟們快看,這奸細還是個細皮嫩肉的娘們,瞧著還真真像富家小姐哈哈哈。”
“哥幾個還沒嘗過如此鮮嫩的女人,喲,身上的首飾還不少。”
在所有人貪婪的目光下,他們一哄而上爭奪我身上所有的首飾。
眼看他們要搶下沈澈在定親那日送我的鐲子,我又急又怒。
直接飛撲到他們身邊想伸手去搶,最終也隻是穿過他們的身體。
碰到我身體的那一刹那,久未經人事的士卒們就像沙漠裏遇到美味甘露。
他們寬大粗糲的手一寸寸撫過我的肌膚,對我的身體盡情蹂躪,剩下無盡的折磨。
到最後,隻剩下滿身青紫的傷痕,以及皮膚上沾粘著的腥臭液體。
帷帳內燈火昏昏,杯盤草草,美人隨著樂聲翩躚而舞。
帷帳外士卒們因搶奪到首飾而肆意狂笑,狼狗因殘缺的一塊血肉而爭食。
而沈澈,從始至終都沒再踏出帳外一步。
我絕望的飄在他的頭頂上方,看著身下沈澈唇角含笑,眉宇間盡是歡愉的神色。
白月光死而複生,他一定很高興。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沈澈白月光的替身。
沈澈還是小將軍時,不顧父皇反對,執意愛上一異族女子。
可兩國即將交戰,父皇便下令將所有異族人趕出邊關外。
很快,就傳出了她的死訊。
同一時間,一紙婚書送上了將軍府。
大抵是皇命難違,他因我這五分與女子相似的容貌求娶了我,我也如願嫁給了他。
可他卻從未愛過我,一心把異族女子的死遷怒於父皇,遷怒於我。
以至於後麵甚至主動請命駐守邊關,一去就是三年。
思念如潮水,我實在想念的緊,便偷偷瞞著父皇來找他。
剛下馬車就聽到大將軍沈澈所受重傷的消息。
於是我揣著懷裏大大小小幾十瓶從宮裏帶來的靈藥,馬不停蹄地趕到軍營旁。
然軍營內禁止女子出入,我隻好男扮女裝喬裝成士兵。
許是女扮男裝過於拙劣,許是當我看到躺在沈澈懷中的女子太過震驚而愣在原地不動。
以至於他僅看了我一眼就認定我是奸細。
可沈澈,當初隻見我背影便能認出來的你,如今卻認不出眼前人正是枕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