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本宮摯友被賜婚,您怎麼也不跟玉英說一聲,禮我都沒備。」
寧國公主皮笑肉不笑地站在場中,說出了這段話。
誰都知道,我與寧國公主情同姐妹。先皇在世時,曾許我倆一同出嫁。
如今江山易主不過一載,新上位的就將我隨意指給錦衣衛頭子,明著不給先皇以及他的遺孤寧國公主麵子。
榻上的明黃色起身,移步至公主對麵,同樣也笑答:「昨夜朕夢見周公,他指著南方跟朕說衝喜可破災。事出緊急,朕未免疏漏了,玉英不要多心呐。」
公主鐵青著臉說:「衝喜?!皇叔,南方水災連著蝗災,死了多少百姓?您現在難道不是應該組織官吏疏通河道,開倉放糧?」
「放肆!婦人怎可議論朝堂!」隨著皇帝震怒,沈知言手裏的繡春刀同時出鞘,寒光掠影間公主鬢邊碎發被削掉了一叢。
心直口快的公主,一看是沈指揮使甘願做狗皇帝的尖刀,不由怒上眉梢,嗬斥:「沈知言,你強娶你的小師妹,就不怕你師傅來找你尋仇嗎?」
「他已經被我淩遲處死了。」沈知言漠然地收回長刀,好像剛剛對公主的警告不過是他最正常的行動之一。
公主不信,向我確認。
「別看錦微了,她吃了藥不能說話。我來跟你說吧。東廠廠公宋提督,就在一個時辰前,被我剮了三千六百刀才咽了氣。這番回答,公主您可還滿意?」
公主聽後,身形不自覺晃了兩下。
「淩遲,死了......?」
然而,還沒有功夫給眾人消化提督身死的消息,幾支翎羽箭破空而來。
衝著的是皇帝陛下的麵門。
而我,正好處在箭與皇帝的正中間。
「小心!」
未等其他錦衣侍衛做出反應,沈知言像瘋了一樣擋在我身前,長刀相揮,翎羽箭當空劈成兩截。
緊跟其後居然還有一枚隱箭,饒是沈知言的刀也沒快到將它攔獲。
沈知言一無反顧地挺身而出。
「撲哧。」箭頭沒入血肉。
我愣在原地,沈知言這是做什麼?他在......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