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你為什麼總是那麼惡毒!如果我不救他,他就會死在這裏,這和我們親手殺死他有什麼區別!」
「若是不帶他回府治療,我也不會回去的。」
我抿唇,冷冷地看著姐姐蹲在男人身邊,嘶聲力竭地指責著我們,那張委屈的臉上,透著決然。
若是往日,我定會因為姐姐這一句話,自我反省。
比起姐姐這般處處救人、口口聲聲要用愛去感化世人來說,我確實堪稱冷漠了。
可就在剛剛,我覺醒了。
不久的將來,我們一家皆要因為姐姐救回去的這個敵國皇子,割肉致死。
眼前這個重傷瀕危的男人,他記恨當初所有不想救他的人,他睚眥必報,哪怕後來爹娘待他如親子,他仍舊能麵不改色的親自帶著那群逆黨,血洗全府。
所以,他和姐姐,就是兩頭養不熟的白眼狼。
娘親麵露猶豫,剛想說什麼,我便直接揚起馬鞭,狠狠抽在馬身上。
馬兒啼鳴一聲,嗖地一下躥了出去。
「那你死在這裏好了,我們可不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