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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陸憶安果然是個徹頭徹尾的演員,為了欺騙她,竟然雇傭人扮演自己的爺爺,精心打造了這麼多的戲碼。
蘇夏槐站在這裝扮好的大廳舞台上,仿佛看到了自己和陸憶安的過去五年。
她的五年時光,追逐,欽慕,渴望,期盼,她拚了命地去打工,為了還陸憶安那莫須有的100萬賭債,她把自己的所有美好和努力都傾注在這個人的身上。
蘇夏槐突然想起,陸憶安向她求婚的那天。
他們兩個人擠在出租屋裏看完了一部漫長無聊的肥皂劇,可能是線路老化的緣故,燈泡突然跳閘,嚇了蘇夏槐一大跳。
她站起身來,準備去換保險絲,陸憶安還坐在地板上,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戒指盒拍在了地上。
蘇夏槐當時驚呆了,打著手電筒,奇怪地看他。
“小槐,嫁給我吧,我將來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陸憶安臉紅得要命,就連耳朵根都是紅的。
他掏出一枚樸素的銀戒指,戴在了蘇夏槐的手上。
蘇夏槐從小就是孤兒,她這一輩子可以說是有個很不幸的開頭。
但是在陸憶安向她求婚的時候,她心裏想著,原來日子總是會好起來的。
她從來不害怕失去,因為她一直很少擁有。
而陸憶安,徹底粉碎了她人生的所有美好幻想。
周遭安靜極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夏槐突然聽到二樓傳來了一聲驚呼。
是陳婉的聲音。
“你今晚就別回去了吧,反正她都吃了安眠藥了。”
“那藥是我專門找私人醫生開的,加大了藥量,說是可以讓一頭牛都沉睡不醒。”
“不行。”陸憶安冷冷地回答道。
“小槐剛才已經打電話了,她醒了見我人不在家,我說我去送外賣了。”
“我知道她的性格,如果不等到我回去,她是不會睡的。”
蘇夏槐顫抖著唇,躡手躡腳地走上了二樓,躲在拐角處,正好看見兩人站在陽台上。
陸憶安正在急匆匆地穿著自己的外套。
而陳婉站在一旁,將自己的手伸進了他的胸口,嬌滴滴地問道:
“那天在醫院裏,你不是很喜歡嗎?”
“自從她懷孕以後,我們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
“在醫院的時候,你也沒有盡興吧。”
“陸哥哥,求求你了,再賞我一次。”
......
黑雲壓城,風雨大作,整個世界仿佛都在突如其來的暴雨中飄搖。
蘇夏槐推開別墅大門,雨水直接朝著她的臉拍打過來,讓她無處可躲。
一個慌神,她踩到了一個水坑,整個人踉蹌了一下,直接跌倒到了水裏。
她的身上好疼好疼,但是再疼都沒有她的心疼。
也是這樣的暴雨天,陸憶安說是單位的員工福利,和她一起去一個古鎮上旅遊。
住的民宿房屋質量不是很好,那晚的雨又下得格外的大,他們住的一樓,竟然完全被洪水淹沒了。
蘇夏槐不會遊泳,陸憶安也不會。
剛好漂來了一塊浮木,陸憶安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就把蘇夏槐扶了上去。
要不是後來武警開著快艇來救援,剛好把陸憶安救上來。
那次可能就會要了他的性命。
得救後,蘇夏槐瘋了一樣地給了陸憶安一巴掌,而陸憶安卻溫柔地吻上她的唇。
他說:“就算為了你,我死了都願意。”
而現在,蘇夏槐真的心痛得快要死掉了,陸憶安又在哪裏呢。
他正和別的女人一起,翻滾在別墅的大床上。
蘇夏槐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了家,她的渾身冷得要命,發起了高燒。
而正當她覺得自己痛得快要昏過去的時候,陸憶安也回來了。
看到蘇夏槐紅著一雙眼,渾身濕透,陸憶安眼神裏第一次透出了深深的恐慌。
“小槐......你......你怎麼跑出去淋雨?你都還沒有出月子。”
“陸憶安,我們離婚吧。”蘇夏槐徹底無法再忍受,終於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