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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九個月的時候,蘇夏槐終於將陸憶安欠的100萬債務還清。
她準備去商場給陸憶安買塊他看了很久,卻沒舍得下手的手表,當作情人節禮物。
卻撞見西裝革履的陸憶安,陪“遠房表妹”陳婉買珠寶。
“陸哥哥,我想要這條紅寶石項鏈。”陳婉嬌聲說道。
“包起來。”陸憶安遞出了一張頂級黑卡。
可就在幾個小時前,陸憶安還和自己一起,穿著洗得發白的襯衫,坐在簡陋的出租屋裏吃著土豆。
......
蘇夏槐上次見到陳婉時,她穿著一身臟兮兮的裙子,鞋子甚至是破的。
而現在她卻穿著香奈兒套裝,背著幾十萬的包。
“陸哥哥,隻是個賭約而已,都五年了,你還要裝窮到什麼時候?”陳婉嬌聲嬌氣地攬住了陸憶安的胳膊。
“再等等。”陸憶安笑了。
“五年前耿老爺子說,誰能夠舍棄身份生活五年,他的財產就是誰的。”
“我現在隻差最後一個月,絕對不能放棄。”
不可能......
蘇夏槐不受控製地退後了幾步,握緊了手上那昂貴的手表,一股難以言喻的冷意湧上了她的心頭。
五年前,孤兒出身的蘇夏槐在大橋上將陸憶安救下。
“不用再救我了。”當時的陸憶安眼神黯淡。
“我父親欠了一百萬的賭債,還不上錢明天我也會被討債的打死,還不如現在就死了。”
可能是陸憶安當時的眼神太過於絕望,蘇夏槐竟然對陸憶安說,她會幫他一起還那100萬。
這幾年為了還上債務,白天她在一家公司做文員,下班後還要去超市兼職小時工。
而這一切原來都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蘇夏槐再也聽不下去了,轉身跑了出去。
她的身子很重,小腹很痛,好像有一股暖流從身下流出。
而就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一輛車牌連號的勞斯萊斯急速向她駛來。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蘇夏槐發現自己是在醫院的病床上。
“孩子......孩子怎麼樣了?”蘇夏槐焦急地問一旁的護士。
“孩子情況還可以,就是出生母體受到了撞擊,肺裏進了羊水,現在在NICU裏觀察。”
“蘇小姐你命真好,你昏迷的這三天,你的老公都快要急瘋了。”
正在換點滴的護士滿臉豔羨地對她說。
蘇夏槐生產後在床上昏迷了三天,陸憶安就守了她三天。
不眠不休,粒米未進,嚇壞了所有人。
“蘇小姐,你老公真的是愛慘了你了。”
愛慘了嗎?
蘇夏槐想起在商場見到的那一幕,心中酸澀,輕輕閉上了眼睛,不讓眼淚流出。
而就在這時,陸憶安氣喘籲籲地出現在了門口。
他蓬頭垢麵,臉色蒼白而憔悴,整個人至少瘦了十來斤。
看到蘇夏槐看向他,陸憶安的眼睛一瞬間變得通紅。
“小槐,你真的醒了,我沒有在做夢吧。”
陸憶安抬手抹去她臉上的淚,動作小心又溫柔。
“不要哭了,都是我的錯,沒有在你最需要的時候陪在你身邊,讓你和寶寶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