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爸媽相繼出事,我成了萬人嫌沒人要的孩子。
幸好爸媽的老雇主顧家收留了我。
盡管顧夫人對外都稱我是她幹女兒,高奢成衣按季節不重樣的往我房裏送。
可司機保姆女兒的身份在那個富二代林立的貴族學校還是被拿出來調笑。
他們笑跟在顧九州身後的我是丫鬟,給我取了春香,秋月無數個外號。
為了這些嘲笑顧九州跟那個足足高了他一頭的校霸扭打在了一塊。
那天顧九州打掉了校霸的兩顆牙。
自那以後沒人敢再嘲笑我是下人是丫鬟,他們轉而在背地裏偷偷叫我是“顧九州的童養媳。”
這些我知道,但我沒有再和顧九州說。
因為他和校霸打架那次,磕在眉角的傷汩汩流出鮮血的瞬間,我差點兒以為他要瞎了。
比起那些入耳的嘲笑,我開始更在意了顧九州的安危。
童養媳怎麼了,如果能嫁給顧九州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我不能確定具體是哪個時刻開始暗戀顧九州的。
隻知道一年前在電影院裏,燈光暗下去後顧九州把我的手攥在他手心把玩那一刻,我的心好像要從嗓子裏跳出來了一般。
直到電影散場,我們都這樣一直牽著手。
表白的話他沒有說出口,可這樣的行動還不算嗎?
從那天開始,我們從牽手進展到擁抱,再到接吻和上床。
我的洗漱用品,換洗衣物,甚至用慣了的鍋碗瓢盆一點點的都挪到了顧九州的房子裏。
這套顧媽媽笑稱給顧九州結婚用的房子,每個角落都充斥著我的味道。
熱戀小情侶的同居,怎麼成了他嘴裏各取所需的遊戲呢?
在逃離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後,我仍然想不通。
“若若,不是說好今晚回家吃飯嗎?你最愛吃的花膠阿姨都給燉上了,怎麼突然又說不回來了,是出了什麼事嗎?”
顧媽媽關切的聲音從手機的聽筒傳出。
昨天顧九州一臉神秘和興奮約我回顧家老宅吃飯,還讓顧媽媽把珍藏的赤嘴膠拿出來燉上。
我也就是在那時發現了他藏在衣櫃中的紅色絲絨盒子。
鑲嵌在戒指上的鑽石閃的我眼底濕潤,我打電話給閨蜜南楓告訴了她“明天顧九州準備跟我求婚了。”
我想回送顧九州點什麼表達我的心意和愛意。
於是把心一橫,讓南楓陪我去紋了一款和顧九州同樣的盤延在手腕處的紋身。
南楓笑稱我是“乖乖女遲來的叛逆期”。
如今手腕上燒灼的痛感,讓我變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給顧媽媽發了信息說晚上不回家吃飯了。
可顧媽媽接連三條60秒語音的關懷沒有得到回複,緊張的又打來了電話詢問。
我不想讓她擔心,隻能硬著頭皮答應她,準時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