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陽表麵是道歉。
卻在蘇念看不到的時候露出挑釁的眼神。
分明是故意把獎牌弄成這樣。
視若珍寶的東西被人當垃圾丟棄,我心裏生起怒火,再也忍不住,起身狠狠抓住陸朝陽的衣領。
“顧安之你幹什麼!”
蘇念衝過來推開我,“啪!”的一聲,巴掌打在臉上。
打完,她後知後覺伸出手撫摸,眼裏滿是歉意。
“安之......”
我身體冷如冰窟,徹底死了心,不著痕跡後退。
蘇念撲了空,神情有些恍惚。
“念念,我胸口好悶,好難受......”
陸朝陽的抽泣聲傳來。
蘇念回過神,急忙查看他的情況。
見陸朝陽身體發抖,蘇念臉上滿是心疼。
我知道,陸朝陽根本沒事,樣子都是他裝出來的。
“念念,我好怕,我不想再待在這裏了。”
“好,我馬上帶你走。”
蘇念柔聲安慰。
隨後從陸朝陽手裏拿過獎牌扔在我腳下,眼裏溢出來的是藏不住的厭惡。
“你的東西,還給你。”
“顧安之,我對你太失望了。”
厚重的關門聲預示著她和陸朝陽已經離開。
客廳隻剩下涼透的海鮮湯。
我歎了口氣,嘴裏苦澀不已。
上一次蘇念和朋友組織爬山,她走的慢迷了路。
得知消息我頂著重感冒冒雨找了她四個小時,才終於在半山腰的石頭下找到她。
見到我那一刻。
她哇的一聲,抱著我哭出來。
“安之,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說我是她的英雄。
她的希望。
我想不明白。
曾經相愛無間的兩個人,為何會變成這樣。
回憶如流星很快劃過。
我撿起地上的獎牌,卻發現獎牌中間裂開一條很大的縫隙。
這一刻。
好像唯一能寄托對父親思念的東西也消失了。
我的內心意外的很平靜。
小心翼翼把獎牌清洗幹淨,包裝好放進行李箱。
抬起頭時,眼淚悄悄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
洗了洗臉平複心情,委托的律師打來電話。
“顧先生,您的離婚協議已經擬好,明天我給您送來?”
明天嗎?
早些也好,沒什麼好留戀的。
“好。”
我掛斷電話,訂了早上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