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突然轉變的態度讓我愕然。
一時搞不清發生了什麼。
她見我愣住,輕聲道,“昨天晚上下雨,我怕你暗疾複發,給你煮了一鍋海鮮湯。”
“你等會馬上就好。”
遲來的關懷,比草都輕賤。
我默默點了點頭,心裏沒有任何波瀾,返回房間繼續收拾行李。
書架旁擺放著比賽獲得的所有獎牌。
其中我最在意的那塊卻不見了。
那是父親生前幫我獲得的人生第一塊獎牌。
找尋無果,我隻好來到廚房詢問。
“蘇念,你有沒有看見我放在書架上的獎牌。”
蘇念回過頭,想了想開口道。
“那個啊,上次朝陽說喜歡,我送給他了。”
聽見這話,心猛的停滯,張了張口發不出聲音。
父親走之前連一封遺書都沒留下,唯一能寄托念想的隻剩下那塊獎牌。
蘇念沒有注意到我的異樣。
拉著我坐下,把一碗海鮮湯端到餐桌上。
見我遲遲沒有動筷,似乎猜到原因,臉上的期待漸漸消失。
“怎麼?不過是一塊破獎牌而已,至於和我甩臉色嗎?”
她忘了我海鮮過敏。
海鮮屬寒,對我的腿傷也沒有幫助,還有可能加重。
解釋這些沒有意義。
現在的她隻會覺得我在無理取鬧罷了。
隻是其他的可以不爭,這件事絕對不能讓步。
我冷聲開口,“蘇念,讓陸朝陽把獎牌還回來。”
蘇夢眼神一頓。
“顧安之,你怎麼回事?”
“反正那些獎牌又沒什麼用,放著也是放著,給朝陽有什麼關係?”
我盯著她。
語氣容不得一絲反駁。
“你不說,我自己去找他要。”
結婚以來,這是我第一次嚴聲厲色的和她說話。
蘇夢被嚇一跳。
緊緊閉著嘴唇,半晌才咬著牙拿出手機。
半個小時後,陸朝陽靠著蘇念給的備用鑰匙打開門徑直走到客廳。
獎牌上滿是汙穢,被他用破塑料袋裝著。
“不好意思安之哥,我不知道獎牌對你這麼重要,不小心掉進了垃圾桶,好不容易才找到。”
“你不會怪我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