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羞辱終於結束。姚可夏黑著臉讓傭人送我回了房。
收拾一番後,坐在潔白的大床上,卻也讓我有些恍惚......
我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床了,陌生感讓我害怕。
我隻能起身走到角落裏,蜷縮著身體,把自己抱成一團。
姚可夏推門進來,她走到我身邊,輕聲說道:
“雲啟,你到底怎麼了?怎麼變得那麼奇怪?!”
她的語氣很溫柔,但我卻害怕她的碰觸。
她作勢想靠近我,在她要碰到我的那一刻,我把頭埋進腿間,瑟縮著:
“別碰我,我臟,我是狗,我配不上姚小姐。”
我的話讓姚可夏愣住了,她不解地看著我,似乎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這麼說。
她皺了皺眉,說道:“你現在是還在發脾氣嗎?剛才在研討會裏耍得還不夠?”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隻能低著頭,默默地承受著她的責備。
姚可夏歎了口氣,說道:
“算了!你想怎麼樣我不管你!隻是三天後的任命大會!你必須公開支持牧承成為主任。”
說罷,她憤憤離開了。
等她走遠,我才鬆了一口氣,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
差一點,差一點我就要崩潰了。
未來的幾天,我隻是一味的吃飯、睡覺,裝作與正常人無恙。
那天,我穿上了許久未穿上的白大褂,畏畏縮縮的站在愛民醫院的會議堂裏。
整個醫院科室的醫生都擠在這裏,一瞬間,眾人目光灼灼的看著我,
“院長?這是你徒弟?!”
“這真是那個外科聖手李雲啟嗎?怎麼變成這樣了?”
“當初不是說他剽竊師弟的學術論文,無地自容到國外進修去了嗎?!”
姚院長坐在最中間,沉穩的聲音響起:“雲啟!你終於回來了!”
“當初的事,並未證實!加上,雲啟的醫術是有目共睹的,現在我年事已高,外科正是需要一個人才接手的時候......”
他環視一周,目光最終落在我身上。
“雲啟不是又在國外進修三年嗎?我看他來接手正合適!”
姚可夏的聲音突然響起:“父親,要給,這個主任的位置,也該給牧承才對!”
“李雲啟也同意的,不信你問他?!"
姚可夏瞪著我,眼神充滿了威脅。
原本在眾人麵前已經讓我不適,現在,麵對師傅對我的殷切渴望,我更是因無力而感到屈辱。
我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恐懼像潮水般湧上心頭。
“師......師傅......我.......我不行......”
我艱難地吐出幾個字,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見.
姚院長聞言,怒目圓瞪:
“怎麼不行?!你是我最得意的徒弟!要不是三年前事情沒查清楚你就去了國外!你現在地位已經享譽國際了!”
“現在,可不要讓我失望!”
他的語氣嚴厲,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他大聲的嗬斥,一下子更激起了我的反應。
我怕......
我怕任何上位者,我怕他們淩厲的眼神,我怕他們高高在上的姿態,我怕他們隨時可以將我踩在腳下的權力。
“可是我不配啊,師傅,我不配!”我哭喊著,聲音嘶啞。
“堂堂海外留學歸來的醫科聖手,說什麼配不配的!你是不敢?你還是個男人嗎?!”
麵對師傅的一再逼問,我急得喘不過氣,精神的高度緊張已經讓我變得胡言亂語。
我瘋瘋癲癲的,用盡全身的力氣,開始撕扯自己的衣物:
一道道鞭痕遍布著全身,
終於袒露了我殘破不堪的那處,我怔怔的抬頭,眼中全是眼淚,
“我真的不是男人啊,我不是......”
在場的醫者皆倒抽一口涼氣,議論紛紛......
我滿身的汙穢,終於讓姚可夏意識到不對勁。
她快步走到我麵前,緊緊的抱住我:“雲啟,怎麼會這樣?”
我已經沒有任何精神理會她的問題了,我隻能不停地重複著那句話:“我不是男人,我不配......”
姚可夏轉頭看向牧承,眼神帶著殺意:
“牧承!你告訴我!怎麼會把他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