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我癡戀醫藥世家小姐姚可夏十年,卑微如塵埃。
可即便我留學歸來成為了外科聖手,受到萬人敬仰,她還是厭極了我。
“李雲啟,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你都配不上我!”
她不僅當眾拒絕了我,還聽信初戀白月光的誣陷,把我所有的醫學成果拱手讓給了他。
更為了斬斷我的癡纏,將我送進懲教院,讓我不敢再對她有半分癡心妄想。
可後來......
我瘋瘋癲癲地當眾撕扯衣物,袒露自己早已被斬斷的某物,跪在眾人麵前痛哭哀求:
”我認罪,夏小姐是天上月,我是腳下泥,我怎麼敢喜歡夏小姐?我......我不敢了......我知錯了......“
可她卻緊緊的抱著我,許今生今世隻願做我的妻。
......
我在懲教院呆了三年,姚可夏來接我那天。
我蓬頭垢麵,衣衫襤褸,蜷縮在教房的角落裏。
看到教官居高臨下的站在門口,我眼裏流著淚......
條件反射般地顫抖起來,滑跪下去,便不斷地磕起頭。
手裏捏著一張汙穢不堪的信,那是我的認錯書。
“我錯了,我錯了,你告訴姚小姐,隻要能放我走......什麼錯,我都認。”
我一遍遍的說著自己錯,如同之前被折磨了千萬次那樣,直到額間一片青紫。
教官這才麵無表情的接過,嘴角扯著一絲嫌棄:
“你這賤狗,原以為一輩子都出不去了,也就姚小姐仁慈。”
他那條黢黑的教鞭,纏在腰間隨著步伐擺動。
隻在一瞬間,我以為,就要落在我身上,可他隻是按著我的脖子,狠狠一掐,用著低沉的聲音警告:
“出去之後,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知道的!”
“當初姚小姐把你送來,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要對你好好調教的,要怪也隻怪你自己賤,要是再犯事,你還得回來!”
我雙眼空洞的看他,隻顧著點頭。
隻要能出去,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教官見我如此聽話,遞來幾件已不合時宜的衣物。
碩大的衣衫包裹著我瘦骨嶙峋的軀體,便被推出懲教院去。
猶如一件破爛貨物般,被塞進老爺車裏。
司機隻是隨手一關車門,這“嘭”的一聲巨響卻讓我嚇得渾身一顫,如同驚弓之鳥般蜷縮在角落裏,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
坐在前排的姚可夏依舊光鮮亮麗,得體的小洋裙襯得高雅聖潔。
可看到後座噤若寒蟬的我,她不滿的咂了咂唇:
“不過才三年,就變成了這副鬼樣子,真讓人惡心。”
我低著頭,不敢看她,瘦骨嶙峋的手指緊緊地抓著衣角不願放手。
懲教三年,那個原本神采飛揚、站在手術台前猶如神明的醫生,早就死了。
剩下的,隻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軀殼。
一路上,姚可夏都緊蹙著眉頭,眉宇間盡是厭惡。
她用一方繡著蘭花的絲絹死死地捂住鼻子。
車子剛一停穩,她便迫不及待地推開車門,逃也似的離開。
她甚至沒有回頭看我一眼,隻對著身後的傭人吩咐了一句:“把他帶去洗洗,真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