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照顧,其實也怕我再次和誰起了爭執就動手。
那天走廊上的監控他們都看了,雖然傅之言惡心又可惡,但到底是我沒忍住先動了手。
才把傅之言惹急了。
我修養了一個月,就恢複到能跑能跳的狀態。
這期間我驚訝的發現,傅徹再也沒對我碎嘴子過了。
無論我怎麼指使傅徹幹著幹那,他都臭著一張臉不情不願的去做。
多一句抱怨都沒有。
問他,他隻是翻著白眼,不肯說原因,一副隱忍不發的別扭做派。
我看得直冒雞皮疙瘩。
雖然隱隱猜到答案,我也沒挑明,隻是對即將到來的婚期有了莫名期待。
與此同時,傅之言好像消失了一樣,我以為他被傅徹送到越南。
誰知結婚當天,我正在床上等著傅徹接我上車,傅之言帶人闖進了我下榻的酒店:
“溫然,要麼跟我走,要麼參加傅徹的葬禮,你選吧。”
跟他進來的黑衣保鏢很快控製住了房間裏的伴娘。
我攥緊藏在婚紗下的手機,強裝鎮定:
“傅之言,你之前對我厭惡到恨不得弄死我,現在你圖個什麼?”
傅之言自嘲一笑,單膝跪在我麵前:
“溫然,誰讓你把我當傅徹的替身,我隻是想報複你,一時失手才......”
他伸手,想觸摸 我露出來的鎖骨,哪裏有個淡粉色的傷疤。
我聽得滿頭問號,但這不妨礙我一腳踹開傅之言: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屁話麼?”
“知道。”
傅之言挨了一腳後,揉著肩頭,臉上竟露出病態偏執的笑:
“我還知道你在拖時間,溫然,既然你做完選擇了,我們該走了。”
不等我說話,傅之言直接抓住我的腳,粗暴的將我拽到他身前。
我下意識想掙紮,但傅之言剛才的樣子讓我後背發毛:
“我警告你別亂來!”
“隻要你聽話,我不會強迫你。”傅之言輕笑一聲。
為了不刺激到他,我分外乖巧的由他抱著我出去。
反正我已經給緊急聯係人打了電話,閨蜜也會第一時間報警。
載著我們的車子疾馳在國道上,我望著越發逼近的海岸線,心底湧上股不安:
“你要帶我去哪?”
“去越南,再有十分鐘咱們就等抵達碼頭,我的人早就準備好了船隻。”
傅之言一邊說著,一邊掏出個戒指盒:
“等到了那邊,我會為你舉辦更盛大更豪華的婚禮,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我冷笑著閉了眼,連個正眼都不給傅之言:
“沒有父母長輩的祝福、不顧我的意願,這種婚禮能讓我幸福?傅之言,你被送出去後,腦子讓人裹小了?”
下頜突然被人攥住,強烈的疼痛讓我皺眉。
傅之言強行讓我對上他的視線:
“溫然,就算你再對我說氣話,我也不會鬆開你。這一個月裏我已經有了自己的勢力,雖然還不足以和傅徹正麵掰腕子,但是把你留在身邊,我還是可以辦到的。”
“那天之後,我才意識到我不能失去你......”
“啪——!”
我直接甩了傅之言一巴掌,怒氣讓我沒有收勁兒,手掌都打麻了:
“綁架就綁架,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做什麼,讓人惡心!”
他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
我揉著掌心,警惕著傅之言下一步要做什麼。
隻見他舔了舔滲血的唇邊,看向我的目光裏跳動著詭異的火苗:
“你說你要早這麼對我,我也不會為了報複你而出軌。”
我一愣:
“你又想說什麼?”
傅之言正要開口,就聽到前排的司機驚呼一聲:
“老大,傅徹追上來了。”
我聞言看向窗外,正好看到婚禮頭車緊咬著我所在的車。
玻璃後,透出傅徹的輪廓。
他一邊開車,一邊看向我,眼中的焦急和關心讓我心頭狂跳。
我分外驚喜,立刻開窗:
“顧徹!我在這,我在......”
身體被傅之言狠狠拽入懷裏。
緊接著,手槍上膛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媽的!為什麼這個混蛋什麼都要跟我搶!”
傅之言抓著槍咬牙。
我一驚,立刻去奪那把槍:
“你瘋了!我已經答應和你走了,你別動他!”
“是他非要找死!今天,他必須死!”
傅之言將我牢牢箍住,朝著傅徹的方向扣動扳機。
我猛地挺腰,拚命去搶那把槍:
“不!”
“砰——!”
槍聲震耳,子彈的確偏離方向,卻穿透了我們這輛車司機的腦袋。
車子瞬間失控,又因高速行駛中而左右晃動,眼看著要衝出道路,跌落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