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吟居然讓他給方逸晨道歉?
宋顏澤紅了眼眶,就連聲音也止不住地顫抖,“我變了?嗬,江晚吟你真行啊!”
本以為不會再疼的心,此時卻刀剜一般的痛。
江晚吟不理會他的諷刺,扶著方逸晨對一臉怒氣的江父江母說道:
“爸,媽,我們先去吃飯吧,和這種粗野的人在一起影響心情”
離開前,她冷冷地瞥了宋顏澤一眼,“馬上就要結婚了,我不想因為這件事影響婚禮,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她挽著方逸晨的胳膊往外走,方逸晨還不忘向宋顏澤投過來一個得意的眼神。
江母則狠狠地瞪了宋顏澤一眼,與臉色陰沉的江父跟在江晚吟身後一起離開了。
宋顏澤蹲在地上看著碎裂的手表,苦澀從心裏蔓延到嘴裏,他伸手摸了摸臉,不知道何時淚水早已滑落。
他拾起地上碎裂的手表,看了一眼後,轉身扔進了垃圾桶裏。
如此破碎不堪,早就不該留著了。
因為這件事,江晚吟與宋顏澤賭氣,連著好幾天沒有回家。
而這幾天,宋顏澤工作全部交接完畢,將家裏他買的東西也賣得差不多了。
是該離開京北去往鵬城了。
他環視空蕩蕩的婚房,牆上的喜字格外顯眼。
看了一眼僅剩下他買的那張雙人床和衣櫃,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說好的價錢,現在就過來搬吧。”
床和衣櫃拉走了以後,他正要上樓拿行李,就碰到了剛剛回來的江晚吟。
“你這是幹什麼去了?”
“扔垃圾。”
江晚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還想再問,卻又想起方逸晨的事,語氣裏帶著一絲埋怨。
“你那天太過分了!幸虧逸晨哥哥一直幫你說好話,記得給我爸媽道歉......”
“如果你想說這些就別說了,我不想聽。”宋顏澤平靜地打斷她。
江晚吟微微蹙眉,無奈地歎了口氣,語氣軟了下來。
“算了,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明天就是婚禮彩排了,我們不要再鬧別扭了好不好?”
“其實我......”
宋顏澤想說明天的婚禮彩排他不會去了,話還沒說完,江晚吟的電話就響了。
她接起電話,電話的另一頭傳來方逸晨的聲音。
江晚吟臉色頓時一變,電話掛斷後,急匆匆的就要離開。
剛走兩步想起來宋顏澤還在,她頓住了腳步。
“顏澤,逸晨哥哥心臟病犯了,你別誤會,我真的隻當他是哥哥,我去看看就回來。”
宋顏澤看著她的眼神平靜如水,“我沒事,江晚吟,你不用解釋。”
他頓了頓,語氣裏帶著一絲自嘲,“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誤會的呢?”
說完,他轉身走向單元門。
看著宋顏澤的背影,江晚吟的心裏沒由來地抽痛了一下,總覺得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麼,卻又說不上來。
但想到方逸晨的情況,她也來不及多想,對著宋顏澤說了一句:“顏澤,等我回來。”
說完便匆匆離開了。
宋顏澤回頭看了眼江晚吟離去的背影,心中再無波瀾。
上樓後,他拿上行李,留下了一張字條後,也離開了。
婚禮彩排的前一天,他拖著行李箱,踏上了前往鵬城的飛機。
江晚吟曾經在訂婚典禮上把他一個人丟下。
現在,他也放了她婚禮的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