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收拾差不多的時候,宋顏澤收到了方逸晨發來的信息。
“小晚晚和我做累了,今晚就不回去了。”
他看了片刻後,手指輕劃,將方逸晨拉黑。
沒多久,江晚吟就發來了信息。
“顏澤,逸晨在醫院輸液,離不開人,晚上回不去了,你早點休息,愛你。”
他突然覺得很不明白江晚吟這個人,嘴裏說著愛他,人卻陪著方逸晨,真是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又扔掉了部分東西後,宋顏澤累得癱在床上,還有五天就可以離開了。
第二天,宋顏澤剛剛起床,就看到了江晚吟發來的消息。
“顏澤,我爸媽一會兒要過來,我馬上就回去了。”
宋顏澤微微皺眉,他本想靜靜地退出江晚吟的世界。
但現在江晚吟的父母要來,索性就告訴他們,這個婚他不結了。
他將江晚吟父母送她的腕表拿在手裏,正好可以還給他們。
沒多久,門鈴響了。
他以為是江父江母到了,打開門,卻看到了一張熟悉又讓他厭惡的臉。
“方逸晨?”他有些驚訝。
方逸晨臉上帶著虛偽的笑容,“宋顏澤,好久不見。”
方逸晨提著一籃水果,自顧自地走了進來,仿佛這裏是他的家一樣。
“江晚吟呢?”宋顏澤冷冷地問。
方逸晨將水果放在桌上,眼中挑釁的意味十足。
“小晚晚說讓我先過來,她和伯父伯母一會兒到。”
他將水果擺放好,看著宋顏澤的目光帶著一絲嘲諷,狀似不經意地提起:
“我以前經常和伯父伯母一起吃飯,還總是問我什麼時候才能和他們成為一家人呢?”
他眼角餘光瞥見宋顏澤手中拿著的那塊腕表,那是江父江母收藏的絕版腕表,要送給未來女婿的。
江晚吟和宋顏澤訂婚時,江晚吟被他騙走了,為了安撫宋顏澤一家,江父當著眾人的麵,親手戴在了宋顏澤手上。
“宋顏澤,這手表是江伯父給你的吧?”說著方逸晨伸手就要去摸。
宋顏澤下意識地將手縮回,皺眉不滿地看著方逸晨。
方逸晨撇了撇嘴,“你知道嗎?伯父曾經說過,要把這塊手表送給我的。”
宋顏澤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手表,淡淡開口:“所以呢?”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開鎖的聲音。
方逸晨眼珠一轉,猛地搶下宋顏澤手上的手表,將手表狠狠摔在地上,“啪”的一聲,手表表盤碎裂,零件崩出。
他自己則倒在地上,捂著胸口,一副痛苦的模樣。
江晚吟帶著父母一進門,就看到這幅場景。
“逸晨哥哥,你沒事吧?”江晚吟急忙上前扶起方逸晨。
方逸晨一臉痛苦的模樣,搖了搖頭。
“晚晚,我沒事,都是我不好,也不能全怪宋顏澤......”
說著,他一臉難過歎了口氣,再看著我是一臉不忿。
“隻是,宋顏澤,你再不喜歡我,也不應該摔了伯父伯母送你的手表啊!”
聽到方逸晨的話,江晚吟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宋顏澤,逸晨哥哥怎麼得罪你了?你摔手表又是什麼意思?”
而江母看到碎裂的手表,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心疼地拿起破碎的手表,顫抖著說道:“這可是我們珍藏了幾十年的手表啊......”
江父雖然不善言辭,但也沉著臉,對宋顏澤的舉動十分生氣。
剛剛反應過來的宋顏澤不可置信地看向江晚吟,就算這麼多年的感情不複存在,但是他是什麼樣的人?會不會做這樣的事?江晚吟真的不知道嗎?
宋顏澤失望地看著江晚吟,“方逸晨說什麼就是什麼嗎?我沒有推他!是他自己摔倒的,手表也是他摔碎的!”
“你還在狡辯!”江晚吟怒道,“宋顏澤,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我們親眼所見,你有什麼好說的?逸晨哥哥身體本來就不好,你怎麼忍心對他下這麼重的手?趕緊向逸晨哥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