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來,陸薄羽從自暴自棄到習慣我的存在。
他會早起給我做早餐,也會在動情時,摸著我的臉頰告訴我,“長樂,我一定會娶你。”
我以為這就是爸媽所謂的幸福,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卻不知,所有的幸福底下,埋葬的都是不堪。
“蠢貨,你以為我今天為什麼來這折辱你,這都是陸薄羽的授意,都說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你還不知道吧,曾經為了陪同陸薄羽創業,你與他借的那些債務,都轉到了你的名下,也就是說,你這輩子,都得在這昏暗的夜色打工,一直到賠完這筆錢,或者說,一直到死。”
“薄情的男人啊,怎麼會允許你這個見過他所有落魄的人好過呢?”
耳邊的呢喃好似魔咒,我瘋狂的抓住自己的頭發,想以此緩解自己的頭痛,但我更痛了,痛的連陸薄羽的聲音也忘了。
“讓開。”
迷迷糊糊間,有人踹翻了禁錮我的幾人,將我小心翼翼抱起。
我有些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有滾燙的淚珠打在我的麵頰,燙的我心窩發酸。
“餘長樂,活下去。”
徹底暈過去後,我好像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睜眼,陸薄羽和喬昔念就站在那。
“餘長樂,你發什麼瘋?我讓你去,是讓你上班的,不是讓你和顧客打架,你知不知道昨晚夜色有多少損失,這些都從你的工資裏扣。”
陸薄羽冷漠的指責我,喬昔念擺弄著自己的包包。
“薄羽,怎麼說長樂都是陪你一路走過來的人,你那麼凶幹什麼?小姑娘剛到那種地方上班,一時半會不適應是正常的,到時候讓經理好好教教。”
“你要是信不過旁人,到時候我親自去監督,好不好?”
喬昔念扯著陸薄羽的衣袖撒嬌,麵前冷漠的人眼角如化開的冰,染上一抹笑意,“好。”
當晚,喬昔念來到了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
為了保護她,陸薄羽派了不少保鏢站在她的身後,正好同我形成鮮明的對比。
經過昨晚一事,所有夜色工作的都知道我得罪了人,他們不願意與我一次。
“薄羽送長樂來這,是抱著讓小姑娘賺錢的心思,你們這樣怎麼行,算了,我親自帶她過去。”
喬昔念說著,扯著我走到一張桌子前。
桌上的每一個麵孔我都很熟悉,他們有些是從前與我共事的人,有些是合作夥伴,還有一些是以前求著我簽字的人。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我就不多做介紹,長樂現在被派到夜色上班,都是老朋友,相信大家會幫助她的對嗎?”
“當然,長樂的場子,必須關照。”
說話的人立即倒滿三杯酒,放在我的麵前。
“喝了它。”
他眼底閃爍出興奮的光芒,迫不及待等我出醜。
喬昔念也在一邊催促,“長樂怎麼不喝?是不給我們這些老朋友麵子,像你這樣要怎麼賺夠錢,離開這啊,我看啊這輩子都別想了。”
“她這是看不起昔念姐,以為自己陪過陸總幾年,真把自己當陸夫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