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安若溪獨自出了院。
出院那天,正好是夏以沫的生日,也是她的生日。
安若溪定的生日蛋糕送到後,她煮了碗長壽麵,點燃蠟燭給自己唱生日歌許願。
她閉上眼睛,心裏默默許願:“願我與紀雲深再不相見。”
就在她剛許完願後,紀雲深帶著醉意回來了。
他看到桌上的蛋糕和生日蠟燭,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他大步走到桌前,一把將蛋糕扔在地上,桌上的菜也被他掀翻。
“安若溪,我不是說過每年的這一天你都不能過生日嗎?以沫再也沒有機會過生日了,你還非要在這一天過生日來氣我!”
安若溪平靜地看著他,聲音中沒有一絲波瀾:“所以夏以沫死了,我和她同一天生日,難道這輩子連過生日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紀雲深愣了一下,隨即冷冷地說道:“以沫都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你讓讓她又能怎樣?”
安若溪怔住一瞬,片刻後,忽然笑了。
再次抬眸時,她的眼底有了淚。
“我知道了,紀雲深,以後,我再也不會在你麵前過生日了。”
之後,紀雲深生她的氣,再也沒有回家。
每一天,安若溪都能在陳秘書的朋友圈中得知,紀雲深還在不死心地尋找夏以沫的替身,卻始終沒能找到。
她等啊等,終於等到離婚冷靜期結束。
她也終於可以離開了。
那天,安若溪獨自一人去民政局拿到了離婚證。
回到家時,卻發現紀雲深喝得酩酊大醉,醉倒在沙發上,喃喃著夏以沫的名字。
“以沫,以沫……”
安若溪看了他一眼,默默將屬於紀雲深的離婚證放在桌上,
然後打了一通電話,將餘暖棠叫了過來。
門外,餘暖棠有些不安,緊張地攥著安若溪的手。
“若溪姐,我擔心我做不好。”
安若溪拍了拍她的手,“別擔心,你走進去對他說你是夏以沫,你複活了。他會相信的,隻要你有這張臉,他就會對你好一輩子。”
這張臉,就是她最大的武器。
餘暖棠猶豫了一下,“那……那他要是問起你呢?我該怎麼回答?說你走了嗎,還是……”
聽見餘暖棠這話,安若溪神色平靜。
“他不會問起我了,要是問起,就說我死了。”
說完,安若溪抱了抱餘暖棠,輕輕將她推進了門。
隨後,她提上行李,關上大門,抬手打了輛車。
“小姐,去哪兒?”
她笑了笑,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愉悅。
“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