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是早上,晚上我一直沒睡好,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太好。渾渾噩噩的到了比賽場地。
教練仔細查看了我的傷口,他的臉色不太好,嚴肅的對我說,
“我建議你不要參加比賽了,短跑這種爆發力很強的運動,太容易對傷口造成二次傷害了。
萬一造成感染什麼的太危險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參加比賽,結果好像是顯而易見的。我連前三都沒有進。
膝蓋的傷口在我剛衝出起點的時候就已經裂開了,那鑽心的痛好像抽走了我身體裏所有的力氣。
我當場就被教練送去了醫院,彤彤也陪在我身邊,她著急的眼眶都紅了,
“霍嶼航呢?!你的腿都是因為他才這樣的,他人呢?!他不就在這個醫院上班麼?”
我被推進治療室的時候,看到了霍嶼航的身影,他身邊跟著一個看起來很活潑的女孩。
我看到了他勾起的嘴角,還有我從未見過的寵溺眼神。
我沒有回應彤彤的抱怨,正在紮入我皮肉的針線,好像也在一下一下捅進我的心臟。
那天我很晚才回到我和霍嶼航的家,本來我不該回來的,醫生建議我住幾天院,可我不想待在醫院。
他還沒有回來,霍嶼航從來都不會主動給我發消息。
但一般隻要我問,他都會告訴我。隻是今天我不想問他了。
不想問他在哪裏,不想問他什麼時候回家。我打開燈坐在沙發上,腿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我突然發現霍嶼航書房的門沒有關上,鬼使神差的,我推門走了進去。
那盆君子蘭擺在窗台上,好像在看著我的一舉一動。電腦旁有一個背對著我的相框。
我拿起了那個相框,裏麵是青澀的還穿著校服的霍嶼航,他身邊站著一個笑的很燦爛的女孩。
我想她就是子蘭吧,霍嶼航看著她眼神,那濃烈的愛意就快要溢出相框,把我燒的遍體鱗傷。
突然霍嶼航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
“你在幹什麼?”
我被嚇了一跳,手上力道一鬆,相框砸向地麵,玻璃碎片劃破了我的腳背,留下一道鮮紅。
霍嶼航走過來從地上撿起那個相框,他的手離我腳背上的傷口就隻有幾厘米的距離。
霍嶼航把那張照片小心翼翼的從相框裏取出來,麵色陰沉的對我說,
“你為什麼隨便動我的東西,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不尊重人。
以後你不要再......”
瞬間我就就沒忍住自己的脾氣,比賽的失利和傷痛的委屈讓我的情緒一下爆發,
“你沒有看到我腳上的傷口麼?我今天比賽你不問我一下嗎?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你看那個死人的眼神都比看我熱烈!”
就在我意識到自己有些口不擇言的時候,霍嶼航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臉上。
我的耳朵裏一陣嗡嗡聲,側臉一陣發麻,我不可置信的看向霍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