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有一盆鐘愛的君子蘭,每天都要對著它說很久的話。
在我生日那天,我不小心打碎了花盆,露出了花盆裏的骨灰,那是他的初戀。
未婚夫逼著我跪在花盆碎片上向他的初戀道歉。
後來,我終於下定決心離開了他,他卻當著我的麵把那盆花丟進了大海重新向我求婚。
我卻對他晃了晃手指上的結婚戒指。我不想再做那個永遠比不上死人的活人。
..........
花盆破碎的那個瞬間,客廳裏頓時安靜下來,離的近的一個朋友突然指著已經破碎的花盆,
“那裏麵是什麼?”
灰白色的粉末摻雜在肥沃的土塊裏,我聽見了有人小聲低語,
“那不會是骨灰吧?!”
我的身體猛的一震,那盆君子蘭是霍嶼航最愛的一盆花,裏麵怎麼會有骨灰。
霍嶼航快步走過來,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他以往溫和的麵容瞬間變的有幾分猙獰。
他死死盯著站在旁邊的我,幾乎是低吼著,
“許顏清!你做了什麼?!”
我的思緒一下就被打斷了,我連忙向他低聲道歉,
“對不起嶼航,我隻是想移一下桌子,不小心就把花盆摔到地上了,我現在就......”
我輕扯著霍嶼航的衣袖,想讓他至少在今天可以給我個麵子,畢竟今天是我的生日,在場的都是我的朋友。
可霍嶼航一把甩開了我的手,額角青筋暴起,指著地上破碎的花盆對我吼到,
“道歉!給子蘭道歉!”
客廳一時間變的落針可聞,我的喉頭好像被堵住了,看著霍嶼航因為暴怒發紅的眼眶。
我有些害怕的去拉他的手,
“嶼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和我關係最好的彤彤在這個時候起身,走向門口,還招呼著其他幾個人,
“我們先走吧,小清我們先走了。”
我正準備轉頭和彤彤說話,霍嶼航突然甩開我的手,一把扯住了我的頭發,
“你聾了嗎?!我讓你和子蘭道歉!跪下給她道歉!”
霍嶼航大力的扯著我的頭發,我的頭皮生疼,我條件反射的拽住霍嶼航的手臂。
彤彤回頭看到了,正準備回來幫我,我痛苦的朝她搖了搖頭。是我的錯,我也不想朋友看到這些。
就這一晃神,霍嶼航手中的力道猛的加大,我被他一下扯到了地上,一個膝蓋直接跪到了一片花盆碎片上。
鑽心的痛讓我痛呼出聲,彤彤衝過來一把推開了霍嶼航,扶住了我的身體,衝著霍嶼航大吼到,
“霍嶼航你是不是瘋了?!小清後天有比賽!你今天發什麼瘋啊!”
看到地上我流出的鮮血混著泥土,霍嶼航好像突然醒了一樣,他顫抖著扶住我的肩膀,聲音都在發抖,
“我,我,對不起,顏清,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被霍嶼航攔腰抱起的瞬間,我對上了他慌亂愧疚的眼睛。
我對他恐懼好像一下就褪去了,他還是那個我愛的霍嶼航。
我的膝蓋被劃破了一條很深的口子,縫了好幾針,不過還好沒有傷到骨頭。霍嶼航去繳費的時候。
彤彤心疼的看著我的腿,氣的臉都紅了,
“你後天的比賽怎麼辦啊?!這是你最後一次進省隊的機會了,明年就過年齡了。
霍嶼航今天是發什麼瘋啊,真不知道你喜歡他什麼!”
我被腿上縫合的傷口痛到全身都在發抖,卻還是努力扯出了一個笑安慰彤彤。
“這個傷口離膝蓋還是有些距離,我覺得我能參加。”
雖然我這麼安慰彤彤,可是心裏卻很是沒底,這確實是我的最後一次機會。
一個成為專業運動員的最後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