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房換了衣服後被蕭凜川帶到了許恬麵前。
他一臉陰沉地站在我麵前,聲音沒有一絲溫度,“給恬恬道歉。”
我順從道:“對不起。”
而她的朋友諷刺道:“這就算道歉了?恬恬可是差點就沒命了呢,起碼得跪下才夠真誠吧。”
我不經意看向蕭凜川,他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可轉瞬即逝,被冷漠徹底掩蓋。
而後他微微側過頭,避開我的目光,緊抿的薄唇沒有絲毫鬆動的跡象。
突然我的腿被人從後麵狠狠一踹,我重重跪了下去,鑽心的疼痛彌漫全身,我緊咬牙關,不讓自己發出痛苦喊聲。
此時麵前伸來一雙手,我抬頭看去,蕭凜川正皺眉看我。
這三年來我在這相似的麵容上寄托了無盡的溫柔與愛意,可如今卻隻覺得有些陌生。
眼前的他用冷漠與絕情,一次次刺痛我本就千瘡百孔的心。
我的手在空中微微抬起,又無力地垂下,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在昏迷前意識消散的最後一刻,我聽到了蕭凜川焦急的呼喊。
等我再醒來時是在家裏,渾身無力地躺在床上。
床邊蕭凜川將我扶起來,眼神溫柔而關切,又從桌上端了藥遞到我唇邊,“媛媛,喝藥吧。”
湯藥苦澀,在舌尖散開,我忍不住皺緊了眉,他見狀,熟練地拿出一顆糖剝開,放入我的口中。
甜味驅散了苦,我無比渴望能再次擁有那份失去已久的溫暖,可又害怕這隻是一場虛幻的夢。
我抬起手想要撫上他的臉,他卻下意識地躲開了。
氣氛瞬間冷凝,我盡力壓下心裏的苦澀和無奈。
手機不斷彈出新消息,打開後發現我的賬號下全是謾罵的話。
我翻看到源頭,原來是許恬昨天發布了幾張和蕭凜川的親昵合照。
配文也暗示著兩人的特殊關係,還隱隱將我描述成了插足者。
她是個美妝博主,賬號有十幾萬粉絲,她的粉絲們很快將我扒了個底朝天。
“什麼臭不要臉的小三,居然破壞別人的感情,果然小漁村出來的人就是惡心。”
“曝光這個賤人,讓大家都看看她的真麵目!”
此時蕭凜川奪過我的手機,語氣平淡道:“恬恬也不是故意的,網上的事不用太在意,等過幾天他們就忘了。”
很明顯他知道這件事,卻任由許恬這樣做,他麵對我如今遭受的痛苦和抨擊,冷漠又無動於衷。
網上的事愈演愈烈,連同我的家人也被他們肆意謾罵和詛咒。
但他們不知道就在幾天前,我世間僅存的親人也離我而去,我都還沒來得及帶母親的骨灰回鄉安葬。
幾天後,評論裏冒出不少罵許恬的人來,蕭凜川得知後便讓人一條一條都給刪了。
還在蕭氏集團官網發出申明,對於造謠許恬的人都給予了律師函警告。
對此他給我的解釋是,“恬恬和你不一樣,她心氣高,看不得這些。”
原來,在他心裏,許恬的聲譽如此重要,而我不過是可以被隨意傷害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