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
裴聿初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臟抽.動了一下,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那笑容帶著幾分冷意,跟失望,就好像在聽到了什麼特別讓人冷心的事情。
同學兩個字從裴聿初的牙縫中擠了出來。
他的語氣滿是嘲諷,甚至帶著幾分譏笑。
當然他不是笑薑時願。
而是笑自己,笑自己對薑時願的感情。
“對呀,同學,裴聿初你回來就是想要跟我吵架是不是,哼,我現在是越看你越煩了。”
“要是這樣,那還不如不要回來,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
薑時願甩開裴聿初的手氣衝衝的走出來衛生間。
一時間,空氣仿佛停止了流動。
安靜的隻剩下薑時願鞋子接觸地麵傳來的噠噠聲。
氣氛也變得異常壓抑。
壓抑的讓裴聿初透不過氣。
仿佛每一次的呼吸都用盡了裴聿初所有的力氣。
此刻的裴聿初隻感覺自己心絞痛,那疼痛猶如千萬把利刃同時插.進他的心臟。
一刀一刀將裴聿初的心臟拋開。
越看你越煩?
瞎了眼才會嫁給你!
印象中裴聿初還從來沒有聽到薑時願說過這樣的話。
可能是裴聿初對薑時願太好了。
好到薑時願本能的以為這愛是理所應當的,又或者,在她眼中裴聿隻是一個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及去的舔狗罷了。
也許吧。
僅僅一個星期的時候,徐言景就取代了裴聿初在薑時願心中五年的位置,也有可能不需要取代,從始至終薑時願心中的位置一直是徐言景。
所有的愛在薑時願眼中都是裴聿初的一廂情願。
裴聿初有些愣了神,臉色也變蒼白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年年從房間走了出來。
他穿著一身上麵印著海綿寶寶的睡衣走了出來。
小手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嘴裏嚷嚷著不知道說的什麼話。
“媽媽,是不是徐叔叔又來了。”
年年的話再一次傳到裴聿初耳邊的時候,裴聿初這次聽的格外清楚。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子一樣深深的紮進裴聿初的心臟。
年年口中的徐叔叔明顯就是徐言景呀。
不然還能是誰。
照這樣說,自己不在的這一個星期,薑時願經常帶著徐言景回家?
裴聿初隻感覺自己的精神有些恍惚,眼睛也變得有些昏花。
眼前的一切就好像在旋轉一樣。
這個家在裴聿初的眼中,那是溫暖的港灣,是裴聿初心中能量的發源地。
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變了。
這個家,看起來是那麼的惡心。
竟......
讓人有些反胃。
“年年,你說什麼呢,快回去睡覺!”
薑時願看了裴聿初一眼,目光再次落在年年的身上,眼神中有些慌亂的說道。
恨不得趕緊將年年帶進房間。
裴聿初看到薑時願如此慌亂,心中的情緒更加複雜。
薑時願很少關心年年,這些年,雖說自己常年工作忙著掙錢養家。
可對於年年,裴聿初也是關懷備至,要啥給啥,所謂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怎麼是你?”
年年看著裴聿初稚嫩的小臉上多了幾分憤怒,一雙眉毛擰在了一起,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