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時願對著鏡子整理著自己的儀容,長長的大.波浪劃開後,那脖子上的草.莓印更加明顯。
看著那鮮紅的印子,裴聿初的心狠狠的刺痛了一下。
來自心窩的疼痛感讓裴聿初的手不自覺的輕微顫抖。
也許是透過鏡子看到了裴聿初的麵部變化,薑時願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趕緊用頭發遮蓋著自己脖子上的草.莓印。
裴聿初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手竟然不受控製的去撥弄開薑時願的長發。
“這......這......是什麼?”
裴聿初聲音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顫抖。
這話就好像從裴聿初的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
連裴聿初自己都不知道他那裏來的勇氣,會去質問薑時願。
結婚五年,裴聿初對薑時願百依百順。
薑時願要什麼給什麼,生怕對方不開心。
薑時願每天睡到下午才起床,起床那熱乎乎的早餐便放在眼前,從來沒有幹過家務。
而裴聿初呢,沒個月的工資已到賬便全額上繳,自己隻留下幾百塊錢的生活費。
你負責掙錢養家,我負責貌美如花,這句話用來形容裴聿初的婚姻很合理。
可裴聿初也沒想到,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薑時願要這樣對他。
“跟你有什麼關......關係。”
“拔......拔火罐弄得!”
薑時願也許是做賊心虛,臉色刷的一下變了,言語之間也變的遮遮掩掩。
就好像再極力的掩蓋著什麼。
“拔火罐拔到脖子上了?”
“晚上公司拔火罐?”
“公司加班穿成這樣?”
裴聿初看著眼前的薑時願感覺是那麼的陌生,結婚五年,自己竟然對床榻旁的女人感到陌生。
這種感覺,也許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懂。
裴聿初的三連問讓薑時願臉色大變,一雙眉宇之間染上了幾分怒氣。
“你什麼意思裴聿初,你怎麼跟我說話的!”
薑時願聲音帶著幾分嗔怒,眼睛中可以看到一團憤怒的火苗。
裴聿初還從來沒有看過薑時願發這麼大的火,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站在原地愣了片刻,腦海中一片混亂,但是那鮮紅的草.莓印還有那電話中的曖昧的通話聲。
一切都在無聲的指向一個訊息。
薑時願出軌了......
裴聿初對薑時願百依百順是愛薑時願,可沒想到自己的愛換來的背叛。
任何一個男人麵對戴綠帽第一反應都是憤怒,不可遏製的憤怒。
裴聿初也不例外。
他首先是一個男人,其次才是薑時願的愛人,丈夫。
自尊這種東西,如果自己都不給自己的話,別人更加不會給。
“徐言景對不對!”
“是他回來了是吧!”
裴聿初還是說出了心中的猜測,這話說出的瞬間,裴聿初內心壓抑許久的情緒就像爆發了一樣。
他多麼想聽薑時願解釋,哪怕......
哪怕是騙自己的也行呀。
也許是裴聿初對薑時願的愛太沉了,沉到壓的自己都喘不過氣。
這些年,裴聿初從來沒有在薑時願麵前提過徐言景三個字。
這三個字就好像是他們之間不可言喻的某個秘密。
可當這三個字再次在兩人耳邊響起的時候,薑時願就像被點燃了一樣。
她沒有解釋,甚至反倒對著裴聿初一頓罵。
“哼,是又怎麼樣,裴聿初你是不是心眼太小了,我跟他隻是同學,你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