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你別嚇她。”
林初初突然開口。
聲音裏帶著明顯的慌張。
傅淮安終於鬆開了手。
他示意林初初過來,將她攬進懷裏親昵問道:“初初,你現在高興嗎?”
林初初看了一眼宋棠,沒有吭聲。
傅淮安笑起來,“初初不高興,我就不高興,宋棠,我不高興了,你也別想好過。”
他伸手指向門外的院子,“宋棠,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宋棠的心驀然沉了下去。
現在是一月,杭城最冷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傅淮安這是要她死。
但她剛從地下室出來,實在不想再進去了。
宋棠閉了閉眼,脫掉棉服和鞋子後,毅然轉身。
凜冽寒冬,她就穿著件薄薄的毛衣,赤腳跪在了台階下的草地上。
“淮安,這樣不太好吧,外麵可是零下,棠棠到底是個女孩子,這樣肯定會凍壞的。”
“沒事,她習慣了。”
“可是......”
“好了,別再替她操心,我們來做點開心的事吧。”
大門被關上,將林初初假惺惺的擔心和傅淮安的冷漠無情全都隔絕開。
外麵實在太冷了。
刺骨的寒風透過衣服直往骨頭縫裏鑽。
宋棠臉色開始泛白,嘴唇開始泛青。
她蜷縮著,用雙手緊緊裹住被凍到不住顫抖的身體。
窗戶不知道被誰開了一條縫。
女人的嬌媚的呻吟聲和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傳了出來。
宋棠喉頭一僵。
他們竟然在客廳裏......
“啊!淮安,你輕一點,唔,棠棠還在外麵呢。”
“管她去死,寶貝兒,別分心,”
“......”
令人作嘔的調情聲傳入耳膜。
宋棠擰著眉頭,痛苦地捂住了左耳。
這場酷刑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直到客廳裏的鏖戰偃旗息鼓時,大門才終於被打開。
傅淮安光裸著上半身,抱著氣喘籲籲的林初初,居高臨下地看向宋棠。
“回房間去吧。”
“過幾天就是婚禮了,初初說讓你當伴娘,記得明天去醫院做個檢查,要是因為你而攪亂的婚禮,宋棠,你知道後果的。”
宋棠幾乎是爬回房間的。
四肢已經凍得僵硬了,躺進浴缸裏時足足花了半個小時才勉強緩過來。
額頭上的傷口因為受了凍泡了水,又開始往外滲血。
宋棠閉上眼,
再忍忍,隻剩一個星期了。
或許是這兩天實在受了太多傷,後半夜,宋棠直接發起了高燒,第二天被管家強行叫醒時,更是腿腳發軟,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一大清早的,你又在賣什麼慘?”
傅淮安坐在餐桌前冷冷開口。
“棠棠,你沒事吧?”
林初初假惺惺地過來扶她,剛抓上宋棠的肩膀,就被她神經質地重重推開,“別碰我!”
“宋棠!”
傅淮安噌地站了起來,“你別給臉不要臉!”
宋棠沒有說話。
她渾身都在抽搐,呼吸也因為林初初剛才的觸碰變得急促而壓抑。
“......哥哥。”
宋棠躺在地上,不受控製地伸出手。
傅淮安的眼神變了。
他走過去,單膝跪在宋棠的身邊,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鎖骨。
“宋棠,你的皮膚饑渴症,發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