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就讀的,是杭城本地的一所私立大學,傅家是大股東,她和傅淮安的兄妹關係,老師們也都知道。
“這次支教的地方可是非洲,那地方條件很艱苦,而且實習期滿之前是不能回國的,你可要想好了呀?”
宋棠堅定點頭,“是一個星期後出發去南城培訓是嗎?老師,我可以的!”
輔導員有些糾結。
畢竟宋棠的身份不一般。
“跟你哥哥說了嗎?哦,還有傅董那邊,要不我還是先通知他們一下吧,畢竟出發得有些急。”
“不用了!”
宋棠連忙阻止,“放心吧老師,我已經跟我哥哥他們說過了,支教是好事,他們也說讓我出去鍛煉鍛煉,您就放心吧。”
“好,那你也跟著一起去。”
宋棠總算鬆了口氣。
傅家是政商兩界的名流。
當初傅父和她的養母宋芬愛得死去活來,一度要把宋棠移進戶口,但礙於和傅母財產聯係太緊密,以及傅淮安的強烈反對,到現在都沒離成婚。
傅父對外一直宣稱宋棠是自己的養女,
至於背叛自己的宋芬,則稱作是出國養病。
林初初回國後,宋棠本來是要被趕出去的,可老天作怪,傅母突然病重,至今還在醫院昏迷不醒。
傅淮安遷怒於宋棠,最終親手將她送上死路。
那樣的痛苦,宋棠不想再經曆第二次了。
回到傅家時,天已經黑了。
傅淮安正坐在沙發上給林初初擦傷的手臂上藥,見到宋棠也隻是冷冷抬了下眉,“初初連走路都費勁,你倒好,活蹦亂跳的,還能在外麵逍遙快活一天。”
話裏處處都是不滿與諷刺。
宋棠已經習慣了。
“對不起,是我錯了。”
她從善如流地道歉,換了鞋便想上樓。
“站住!”
宋棠麵無表情地轉過身,“還有什麼事嗎?哥哥。”
“你這是什麼態度?”
傅淮安的臉立刻沉了下來,“初初聽說你強行出院,不放心特意來家裏等你,你在這擺什麼譜?還不快道歉!”
宋棠有些心累。
她真的很想問問傅淮安,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總是要她跟林初初道歉,跟他道歉,跟其他所有人道歉。
可她到底沒有說出來。
反正已經決定離開,跟眼前這個人劃清所有關係,說再多也不過是無謂的爭論罷了。
於是宋棠擠出個笑臉。
“好的哥哥,對不起林小姐,讓你久等了。”
“還有一個星期就是你們的婚禮了吧,我祝你們百年好合,一輩子鎖死,這樣可以了嗎?”
林初初的臉有些僵。
“棠棠,以後我們總是會成為一家人的,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可以盡管說出來,不用這樣陰陽怪氣的吧?”
宋棠沒有理她,依舊掛著那樣勉強的笑容,等著傅淮安鬆口讓自己上樓。
可他卻難得地沉默了。
就在宋棠以為這樣的“乖順”還不夠時,傅淮安突然起身走到了她麵前。
“哥哥?”
“宋棠。”
“你怎麼還不長教訓呢?”
傅淮安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俯身在她健全的左耳邊低聲道:“我不過是把初初帶回了家,你就這麼吃醋嗎?”
宋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