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是在醫院。
閨蜜把我的位置告訴消防員後,他們用了最快的速度趕來。
我和閨蜜陷入昏迷時,他們澆滅了大火,把我們救了出來。
昏迷前的房梁的確落了下來,但那時我已昏死。
閨蜜為了保護我,被房梁砸中了半條腿,隻能截肢。
而我不隻是流產,沈威銘在給我做流產手術時故意毀壞了我的子宮,我再也無法生育了。
看著閨蜜空蕩蕩的左腿我流下了痛苦的淚水。
“暖暖,我好痛,我堅持不下去了,我要分手。”
“好,你分我也離,他們兩人願意上趕著二夫侍一女,我們就成全他們!”
我給沈威銘打了七通電話都沒人接,最後隻好發了條短信。
“分手吧,我們徹底結束了。”
發出這條短信後,沈威銘破天荒的給我撥回了電話。
“陸淺淺,你他媽一天天閑的沒事是嗎?打電話不接就提分手威脅?”
“別搞笑了,本來就是你上趕著舔我,誰稀罕你啊,能滾多遠滾多遠!”
“本來還覺得你要是懂事我可以把你養在外麵,你配和茵茵比嗎?我警告你,你就算死了也和我沒關係!”
“老公,是誰呀,你怎麼這麼凶......”電話那頭傳來宋茵茵撒嬌的聲音。
“一個舔狗而已,不用管。”
電話被掐斷。
我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壁紙眼底染上自嘲。
也是,我怎麼配和他的初戀和他的白月光比?
隻是可憐我的孩子,還未見一眼這個世界就離開了。
其實一切都早有征兆。
我精心策劃婚禮方案時,他卻心不在焉滿是敷衍。
我尋找良辰吉日領證時,他卻各種借口推脫、眼神遊離。
我滿心期待地試婚紗時,才發現量身訂製的尺碼都不合身。
恐怕他早就想著如何擺脫我,恐怕那件婚紗,甚至是這場婚禮從一開始就不是為我準備的。
可明明他也曾虔誠地吻過我的唇,也曾貼心地為我披上外套......
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把之前精心挑選的雙人合影壁紙換成了風景照。
那張合影是閨蜜拍的,是我生日的時候,沈威銘特意從國外趕了回來陪我慶生。
也是那天我們確定了關係。
那時的我們笑得甜蜜,可如今隻剩痛苦。
當我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聞著他身上我特意調製的香水味,感受著他用手術刀奪取我肚子裏那個孩子時,我和沈威銘就注定再也沒有以後了。
隔壁病床的閨蜜也聽到了沈威銘的咆哮。
她強撐著爬起來,給我擦了擦眼淚,可她的淚卻砸到了我的胳膊上,熱熱的。
“淺淺別哭,我們還會遇到更好的,還有我陪......”
她的話還沒說完。
她的消防員老公就打來了電話。
“陸淺淺找我弟提分手是不是你攛掇的?你就這麼見不得別人好?”
“我都和你說過了,我弟和宋茵茵結婚是有苦衷的,你們兩個能不能懂事點別胡鬧了?”
“我看你現在活得好好的,我才發現你怎麼這麼自私呢?能不能別浪費資源?”
“還有我和你說過了,茵茵剛回國我們就敘敘舊怎麼了,我隻把她當妹妹,你聽不懂人話嗎?就這麼善妒忌?”
他的語氣又凶又急,閨蜜死死掐著手機根本插不上一句話。
沈威安話鋒一轉,語氣露出些許心虛。
“都怪你天天跟著陸淺淺胡鬧,要是你昨天去接兒子放學,他就不會出車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