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臨終托孤,讓好友顧宴禮撫養沈眠到成年。
朝夕相處,她愛上了比自己大八歲的顧叔叔。
十八歲後,她每年生日都對他告白,卻始終沒有得到回應。
二十歲時,他被對手下藥陷害,將她稚嫩的身子當做解藥,瘋了整晚。
未曾想,兩人激烈糾纏後衣衫不整的模樣,卻被顧宴禮的白月光洛羽晴撞見!
白月光崩潰,大哭著衝出顧家,不幸被大卡車撞上,瞬間血肉飛濺,慘死當場......
顧宴禮得知洛羽晴死訊後,平靜地操辦完洛羽晴的葬禮,和已經懷孕的沈眠結婚。
卻在新婚之夜不顧她的哀求,和她一遍遍糾纏,直到她下身見紅,流了胎......
之後的日日夜夜,他都不肯放過她,讓她一次次懷孕,又一次次流產。
當她因子宮穿孔大出血在醫院搶救時,顧宴禮沒有絲毫波瀾,淡淡對醫生道:“我是不會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的,等她死了再通知我吧。”
她知道他恨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報複她。
悔意蔓延全身,如果能重來一次就好了。
再一睜眼,她竟重生了......重生在顧宴禮被下藥那天!
一切都像一場夢。
平日裏矜貴冷傲,生人勿近的顧宴禮此刻麵色潮紅,粗重的呼吸帶動胸膛不斷起伏,扯鬆領帶的指尖都在微微顫抖,分明已經沉淪在欲望之間。
看見他這副模樣,沈眠忍不住顫抖了下。
眼前的場景和上一世一模一樣。
當時的自己乍見被情欲左右的顧宴禮,愛到了極致,便不顧一切獻出了自己。
做了他的解藥。
哪怕他大了自己整整八歲,哪怕他是父親最好的朋友,是自己名義上的顧叔叔。
她全都不顧了。
一切木已成舟,她才知道顧宴禮早已經有喜歡的人,如果不是自己橫插一腳,或許他和洛羽晴,早就該在一起了吧。
所有的悲劇也就不會發生了。
幸好上天給了她一次重來的機會,重活一次,她隻想做一件事,便是成全顧宴禮和洛羽晴。
想到這裏,她立馬退出房間,給洛羽晴打去了電話。
不到一會,洛羽晴便氣勢洶洶趕了過來。
她渾身帶刺,見到沈眠時,連個正眼都不肯給她。
“你又要搞什麼鬼?”
沈眠毫無保留,將顧宴禮被下藥的事和她說了。
“我知道你們心裏都有對方,如今他被下了藥,正是最需要你的時候,也隻有你能救他了!”
“等他醒了,你們就能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她字字真心,聽見洛羽晴耳朵裏,卻總像帶著什麼陰謀。
“誰不知道你喜歡宴禮,像狗似的纏著他,甩都甩不掉!今天這麼好的機會,你不趁機爬上宴禮的床,反而把我叫過來,肯定沒安好心!”
沈眠苦笑一聲,滿目淒然。
她的確喜歡顧宴禮,上一世,她愛得熾烈火熱,卻變成所有人眼裏的笑話。
身份和年齡是他們永遠無法跨過的界限,人都笑她癡心妄想,是苔蘚攀附霓虹,是飛蛾撲火,再努力也不過一場空。
她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對洛羽晴說:“你放心,我對他已經沒那個念頭了,我不喜歡他了......”
房間內傳來隱忍的低吟,不能再拖了,沈眠心一橫,直接將洛羽晴推進了房間。
然後,緊緊關上了門。
關門的瞬間,她的目光和顧宴禮直當當對上,顧宴禮冷漠別過了頭,仰頭與洛羽晴擁吻在一處。
隨即,房間內便響起一陣曖昧的吟叫,洛羽晴嬌軟的聲音帶著鉤子,與顧宴禮隱忍的悶哼交疊一處。
心臟像被最鋒利的刀子狠狠剜著,已經血肉模糊。
眼淚混淆視線,她緊緊捂著心臟,踉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那晚她徹夜失眠,牆壁並不隔音,兩人放肆的呻吟聲通通被她聽進耳中。
從心痛到麻木,或許隻是一瞬間的事。
天微亮的時候,顧宴禮已然清醒,愧疚夾雜著溫柔的告白終於姍姍來遲。
她嘲諷地笑了笑,覺得心都被掏空了。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
就是許久未聯係的小姨。
當初爸媽離婚後,她一直跟著父親在國內生活,母親先一步罹患重病去世,父親不到半年也因車禍離開了。
小姨當時因公司遭受重創,早已無暇他顧,父親臨終前便將沈眠托付給了最好的朋友顧宴禮。
這幾年,小姨的公司順利渡過難關,不止一次聯絡沈眠,希望沈眠能出國和她相聚。
可她怎麼能舍得下顧宴禮,於是便一推再推。
“小眠,你已經是個大姑娘了,總待在顧宴禮身邊實在不合適......以他的身份地位,還有和你父親的關係,你們倆是不會有結果的,你別再鑽牛角尖了......”
這些話,小姨曾對她說過無數次。
每次都被她插諢打科搪塞過去。
這回,她卻聽進了心裏。
“小姨,我願意去找你。”
“......真的?我沒聽錯吧?”
沈眠嗯了一聲:“你說得沒錯,再執著下去也沒任何意義。”
上一世,她就是執念太深,最後落得個淒慘下場。
“小姨,您幫我辦手續吧,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