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晴聞聲衝進洗手間,隻看見林子成痛苦地倒在地上,死死捂住左腰。
“林業川,就因為我當眾責罰你,你就要對我動手嗎?好痛......”
聞言宋雨晴立馬將他扶起來,臉色驟然降到了冰點:“林業川,你竟然背後對你親哥哥動手!不知道他有腎衰嗎?”
眾賓客也趕進來幫忙,和宋雨晴一起把林子成抬到了救護車上。
急救之後,醫生從急救室裏走出來,歎了口氣:“子成先生傷的很嚴重,原本的腎衰加上現在受傷,腎功能幾乎全部喪失,急需要換上新的腎”。
宋雨晴得知後,立馬命令林業川:“子成是你推的,你馬上把腎給他!”
林業川聞言,隻是覺得可笑。
林子成的腎早就出問題了,這次明擺著是想找借口奪走他的腎,他怎能輕易妥協。
“不捐,我憑什麼要捐給他。”
林業川轉身就要走,卻被宋雨晴叫住了:“林業川,你活該當一輩子的窩囊廢!”
“你在我最無助時逃跑,可林子成卻心甘情願接手我的爛攤子,幫助我重新走回巔峰,他比你更有資格擁有這顆腎!”
林業川微微一震,隻感覺心尖被淩遲,血淋淋的顫抖著。
原來,他在她眼中永遠都是窩囊廢。
原來,林子成在她的心目中早已經超過了他。
見對方無動於衷,宋雨晴攥緊手的指甲都陷進肉裏,強壓心頭怒火:“你害怕了是吧?來人,把林業川給我綁起來,送進手術室!”
“宋雨晴,你幹什麼!”
林業川的嘴立刻被兩個保鏢捂住,然後就被架了起來,送進了手術室。
“為了隨時觀察腎臟的活性,我建議隻用半麻,能隨時觀察他的狀態。”醫生悄悄跟宋雨晴說。
“你的要求我全部滿足,我隻有一個要求,一定要救活我的子成。”宋雨晴深吸一口氣,最後哽咽說。
換腎手術很快進行,林業川沒有完全麻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鋒利的手術刀落下,刺破他的皮膚和內臟!
清晰的痛感傳來,他活生生感受到神經在撕扯著嚎叫,直到傳遍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啊!”
他全身布滿冷汗,咬著牙不讓眼淚掉下來,隨著腎臟被活生生剝離,他隻感覺自己的生命在不斷流失。
身體越來越冰涼,腦海的意識消失殆盡。
林業川陷入了昏迷,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然黃昏。
自己被拋棄在走廊外,而林子成卻在VIP室內吹著空調看電視。
沐著燦爛晚霞,宋雨晴親手喂對方吃水果:“多吃點,瘦了我會心疼的。”
林子成用手撫摸著她的臉:“雨晴你真好,有了這顆新腎,我肯定能和你過一輩子。”
“好。”
宋雨晴扯了扯嘴角,目光卻對上了病房外的視線,忽然暗淡了林多。
林業川扭過頭去,心口像破了窟窿似的空洞,嗓子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