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家裏根本沒有我落腳的地方,我之前的房間已經被媽媽拿來放雜物。
我進去看了一眼,我的東西基本都沒有了,弟弟的各種玩意兒卻沒丟。
爸爸說給我收拾一下,我看時間太晚,就和陳禮出去住的酒店。
白天去家裏吃飯,她照例把大菜都放在弟弟麵前,我這邊隻有一些涼菜和蔬菜。
爸爸看見了,手在底下拍了拍媽媽,然後把我愛吃的都挪到了我這邊。
並且,媽媽第一次見安安和寧寧的時候,眼裏就隻看得見安安。
她一邊喊著乖孫乖孫,一邊給安安塞了個特別厚的紅包。
而旁邊的寧寧什麼都沒有,隻能撇著小嘴來找我。
後來,她也許是反應了過來,不想當著陳禮的麵落下什麼話柄,又象征性地給寧寧發了點錢。
“我就說讓你喝求子藥,你喝了肯定就能生兩個兒子,你偏不信!”
“回頭你把那小丫頭的錢給我拿回來啊。”
那天晚上我就跟媽媽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我細數著她各種偏心的行為,她指鼻子著我說我沒良心。
陳禮不太好說話,爸爸在一旁不住地抽煙。
半夜,爸爸來酒店找我和陳禮。
“思思啊,你媽這樣也有爸爸的原因,我小時候忙於工作,疏忽了對家庭的照顧。”
“但你媽媽本性不壞,你生產的那晚她一直沒睡著。”
“聽說你們要帶著孩子回來,她可高興了。”
“你不要怨你媽,她總有一天會想明白的。”
可我真的不知道,這一天到底是哪一天。
我還是忍著在老家待了幾天,然後借口工作提前離開。
我心想,反正媽媽平時在老家,也影響不到我的小家庭。
這次會讓她過來幫忙,也是爸爸提的建議。
他看多了那些黑心保姆的新聞,有點害怕,跟我說孩子的親外婆總是比外人好。
沒想到她這次還因為所謂的重男輕女觀念,害得安安住進了醫院。
但她也確實怕安安出事,等安安出院後,老老實實地聽我的話照顧著兩個孩子。
最近學校裏又是研討會,又是課堂大賽,我忙得腳不沾地。
等兩個孩子病好,我讓媽媽幫忙去聯係小區附近的幼兒園。
安安和寧寧都到了上幼兒園的年紀,等他們入學,我和陳禮就能輕鬆些。
媽媽很快就告訴我,已經辦好了手續,我直接給她轉了一大筆錢,讓她拿著回家。
她沒收,而且跟我說還想再多待一段時間,等到孩子適應上學,我和陳禮商量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學校的事情終於忙完,這天我早早地就回了家,卻隻看見媽媽和安安在。
我一邊換鞋一邊問寧寧怎麼不在。
媽媽說給寧寧報了幼兒園課後的舞蹈班,要上到八點鐘,就先接了安安回來。
我不疑有他。
等到快八點,我出門去幼兒園接寧寧。
幼兒園的老師很詫異:“今天不上舞蹈課啊,正常五點就放學了,我們不是在家長群裏說過了嗎?”
在幼兒園裏到處也找不到寧寧,看了監控發現寧寧放學出來的晚了一些,在門口張望了一會兒,就自己背著書包走了。
前一分鐘,媽媽剛牽著安安離開。
我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