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我和程子航去見他相中的那個叫雲旋的男孩時，一個白淨健康的小男孩撲到了程子航的懷裏:“爸爸，你怎麼才來啊？我和媽媽都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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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航有弱精症，婚後為了能和他有共同的愛情結晶我一次又一次地跑醫院做試管。

終於，在結婚第三年的時候，我懷孕了。

我和程子航對這來之不易的孩子很是上心。

我們不止一次幻想著孩子出生時的樣子。

可我們的期許終究還是落空了。

懷孕6個月的時候，我在去產檢的路上出了車禍。

車禍使我失去了孩子，也失去了生育能力。

我傷心欲絕。

明明也很傷心的程子航卻強打精神表示沒關係。

說和孩子相比，他更在意我。

說如果我真的很想要孩子，我們可以去福利院領養一個。

可是，去福利院領養孩子那天，那個被程子航一眼相中的孩子居然很熟絡的撲到他懷裏，“爸爸，你怎麼才來呀？媽媽和我都等著急了！”

那孩子的話使我心裏咯噔了下。

雖然覺得不該懷疑程子航，但是理智還是使我忍不住細究到底。

我蹲下身子看向那個和程子航有8分相似的男孩，微笑著問道:“他是你爸爸，那你媽媽是誰呀？”

一旁的程子航神色大變。

他趕在那孩子開口前出聲對我道:“自然是你！這孩子聰明，一眼就看出我們是適合做他父母的人！還沒開始領養呢，就先叫爸媽了！”

“爸爸胡說，我媽媽才不是這個寡淡死氣沉沉的女人呢......”

那孩子一把推開了站在程子航身邊我。

我的心驀地沉了下去。

寡淡......

死氣沉沉......

這不像是一個五歲孩子能說出的話。

一旁的程子航麵如死灰。

在我準備繼續深究到底時，一旁開水室的房門被推開了。

程子航的女秘書劉紫琪走了出來。

她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看著程子航道，“程總？你怎麼也來了，今天我休息，剛好來看看這群孩子......雲旋，你纏著程總做什麼？忘記之前怎麼交待你的了嗎？”

說話間她走過去一把拉開死抱住程子航不放的那個孩子拉到一旁說教。

而程子航則神色慌張地走到我跟前拉著我的手強笑著解釋道：“這裏的孩子都這樣，見到不錯的領養者後，都會上趕著上前喊爸爸媽媽......”

我不動聲色地抽出了手，“那他為什麼叫劉紫琪媽媽？我和你一起來的，難道不該叫我嗎？”

“呃......”

程子航斟酌了下，才出聲解釋道：“我們確定領養孩子後，我在紫琪的陪伴下先過來踩了點。這孩子之前見過我們，當時認定我們是他的父母......你知道的，福利院的孩子渴望親情的同時又異常執拗，改變其初始觀點需要一段時間！”

“是嗎？那倒是我多心了......”我起身朝外走去。

程子航跟在我後麵追問道：“今天不辦領養手續嗎？”

“領養不是小事，我回頭好好斟酌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