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擁有永不消逝的青春

1、破舊

劉元搭公車回到自己在學院路租住的破舊公寓裏，覺得心理反差真的是很大。他打開門將屋裏家具上的灰塵吹拂幹淨，然後依次翻看著塞在門把手上的各種廣告單和催款單。

打開天然氣開關，他在簡陋的浴室裏衝了個舒適的熱水澡，然後懶洋洋躺在破舊的木板床上開始想心事，明天又要開始重新去找工作了，估計原來待的公司已經不缺人了，主要怨自己當初辭職的時候態度太過激烈了，看明天找老總賠個不是之後還能繼續幹麼？

正在胡思亂想、懨懨欲睡的當口，他聽到了熟悉的敲門聲。

他一骨碌爬了起來，打開門，西斜的陽光從那人背後直射進來，令陰暗中待久了的雙眼感覺極其刺眼。

等到那人風姿綽約地走進屋內，劉元才看清楚來人是李芷。

她走進來繞了一圈，嗬嗬笑道：“我果然沒有猜錯，你就住在美杜莎當初來北京時住的房間裏。”

劉元聽完愣住了：“你說的美杜莎是誰？是白卉麼？”

李芷轉身回答：“難道不是麼？除了她，還有誰會如此善於裝神弄鬼。”

劉元此刻已經難以按捺自己心頭的欲火，關上門，想抱起李芷丟在床上，開始劇烈運動。

但李芷氣喘籲籲地從他身下掙開了，還有些慍怒：“你有完沒有，我還打算跟你商量些正事呢。”

劉元抬起身體：“什麼正事？聘我繼續當你的司機。”

李芷輕輕用指尖點著劉元的鼻尖：“此外還有別的任務。”

劉元說道：“擔任你的私人保鏢？”

李芷搖搖頭：“還有呢？”

劉元說道：“猜不著了，你直說吧。”

李芷說道：“有一個出國的機會你願意去麼？”

劉元說道：“去幹什麼啊？到中餐館洗盤子？”

李芷說道：“你不會想得高尚一些麼？”

劉元撓撓頭：“高尚的？教外國人漢語？”

李芷說：“主持智能機器人項目研究。”

劉元說道：“怎麼可能啊？你以為洋鬼子是那麼好糊弄的？”

李芷沒再爭辯，說道：“待會兒去我那裏，給你拿些資料看一看，相信我，這個項目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困難。”

接過李芷遞給他的厚厚一遝英文資料讀了幾眼，他不禁愣住了，這是一份以他的名義，已經申請成功的國際專利證書，內容是關於高級家用機器人的，連英文的使用說明書都配齊了。

劉元苦笑道：“高級機器人？你以為是提線木偶啊？我可擺弄不出來。”

李芷說道：“叫你怎麼做，你就照做行了，怎麼那麼矯情。”

劉元問道：“我怎麼才能相信你呢？”

李芷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跟著自己走。

於是，劉元駕駛著自己那輛已經有些破舊的微型車，驅車送李芷到位於海澱區的豪華居所。

停車後，李芷帶著他左拐右拐地，一路來到了大廈的頂層，然後不間歇地，又沿著電梯間走到了樓頂。推開頂樓的門，他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頂樓居然有一組造型很別致的現代化建築，遠看有些像飛碟。

李芷默不作聲地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紅外遙控器，向著牆角點擊了一下按鈕。玻璃門自動打開了。進屋後，在裏麵所看到的一切，更讓他目不暇接。

迎接他倆的，居然是一個鋥光瓦亮的機器人！雖然外觀不大，但屋子裏很大，有完備的廚房、客廳、臥室、健身房、起居室等等，還分為樓上樓下兩層，機器人已經為他倆準備好了咖啡和茶飲、簡餐。

李芷的居室簡直可以稱作為智能住宅，劉元在裏麵住了一個月，覺得處處新奇，簡直不願意離去了。雖然這間屋子的設施並不算頂級奢侈，但是凝聚了高科技的精心宜居設計，使得居住其間感覺到極其舒適。

李芷的書房裏有一台配置相當高端的電腦，利用其中的家務程序，通過網絡可以操作房間裏其餘的智能電器設施。所有家用電器都裝備有微型PC通訊端口，利用牆壁內鋪設的光纖和無線局域網，以及手中功能強大的智能手機。隻要處於信號覆蓋區域，無論何時何處，可以隨時隨地設置自己房間內的溫度、濕度、陽光強度、風速、空氣清新度，甚至於冰箱裏的食物保鮮期、淋浴室裏熱水的溫度。而陽台上植物的定期澆水、施肥時間，也會被電腦安排得井井有條。

生活其間，李芷所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電腦網絡的服務器或者自己的手機上排好具體的日程表，電腦主機會按照核定的四季或晝夜程序安排好其餘電器的工作情況，比如早晨八時電視自動開機，晚上零點以後房間空調的靜音設置等等，都是由電腦操作自動完成的。

日常的三餐食物烹調、餐具清潔、房間定期清掃、衣物洗滌等都是家用機器人的工作，在家裏李芷所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每周到超市去采購一大堆東西分類送到冰箱或者儲存間內，而有時候商務太繁忙了就通過電話或者網絡訂購要求商家送貨上門。

可以那麼說，一旦住進這間房子，人類所唯一需要去做的事情，就是去享受現代化生活所帶來的便捷舒適以及時間的高度節約。劉元搬進來住的開始幾天，就連著玩了幾天外星的電子遊戲，連每天的健身都是家用機器人通過顯示器斷電等方式強迫他進行的。

用餐完畢，李芷轉回頭問劉元想要幹什麼？打算睡一會兒？還是去看看電視消遣一下。

劉元昨天一宿沒睡，覺得瞌睡得要命，就說想要睡一會兒。

李芷將他帶到了一間小屋前，推開門，是一間整潔的單人臥室。

劉元忽然從後麵抱住了李芷：“既然是夫妻，咱倆是不是得睡在一塊兒！”

李芷咯咯笑著，轉回頭推開他：“你先去洗澡！然後去隔壁大臥室找我吧！”

劉元快手快腳洗了洗，一直在尋思著李芷究竟什麼來頭？如果真的是外星人，會不會與地球人不一樣。

洗完澡，走進大臥室，他發現裏麵暗黑一片，李芷不知何時已經將窗簾全部拉上了。

聽到李芷在床上咯咯嬌笑，劉元急匆匆往床邊走，一不小心絆在床沿上，跌倒在了李芷的懷抱中。

說實話，李芷的身材很曼妙，完全不像是25歲的女孩子。

半夜時分，劉元醒了，覺得口渴得要命，就起身去喝水。

回到床上，他忽然發現李芷不見了。

他沒敢開燈，在黑暗中四處搜尋了一下，才發現李芷正在陽台上向遠方張望著什麼。

看她僅僅披了一件睡衣，光著雙腿、穿著拖鞋在料峭的春寒裏獨自站在天台上，顯得很單薄。

劉元從衣櫥裏拿出一件自己的大衣悄悄地走過去披在了李芷瘦削的肩上，從後麵輕輕地環抱著她的腰肢。

李芷回頭看了他一眼，說：“你知道嗎？30年前這裏可不是這樣的，現在變化很大！”

劉元好奇地問道：“30年前你就來過這裏？那時你多大？5歲？”

李芷咯咯笑道：“25歲。”

劉元說：“你有那麼大嗎？真沒看出來。”

李芷轉回頭來抱住他作勢要吻，笑嘻嘻地說：“後悔了吧，其實我都一千多歲了！”

劉元驚歎：“你不會是白素珍吧？”

李芷白了他一眼：“你覺得自己像許仙嗎？”

劉元想要把李芷抱起來，抱到了沙發上，李芷看起來輕飄飄的，但卻挺重的，差點抱不動。

他又驚歎道：“你不會是機器人吧？機械大帝派來的美女間諜？打算帶我回去邀功？”

李芷樂壞了，回答：“那又怎麼樣，你願意跟我去嗎？”

“願意願意，我什麼都願意，”劉元一邊回答著，一邊把李芷抱到了寬大的沙發上。

他說：“你能跟我講一講時空旅行中遇到的事情嗎？隨便一兩件就行。”

李芷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他：“你打算看看星空嗎？”

劉元吻了過去：“寶貝，我不想出去了，就在這裏吧！”

李芷一邊抵擋著，一邊推著他的肩膀，指點他回頭看屋頂。

劉元轉回頭來，驚訝地簡直合不攏嘴。他居然看到了外麵的星空，不知李芷做了什麼手腳，屋頂一瞬間透明了！隨著李芷的講述，變幻的星空又變換起來，開始展示李芷敘述的各種場景，令人感覺像是置身宇宙時空，或者一個3D電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