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豔遇
何傑近幾天一直有點兒悶悶不樂,雖然不久前他才有了一段豔遇,居然結識了一位相當美麗的女孩子做女友。
何傑是學生物工程專業的,畢業後一直在首都國際機場做生物檢疫工作,人長得瘦弱文靜,因為喜歡留中長發,大學時看背影常被別人誤認為是女孩子。由於那天對班的同事家中有事讓他幫著頂一會兒班,所以當天他下班很晚,不過他趕得及最後一班地鐵。
上地鐵後,他才發現上麵居然空落落的,隻在地鐵角落裏有一位長發白裙的女孩子似乎在埋頭用耳機聽音樂。地鐵站上上下下的人也很少,眼看快到終點站了,何傑留意到女孩子一直斜靠在車廂角落裏一副沉浸音樂中的樣子,擔心她下了地鐵後趕不上換乘地鐵。
下車前,他專門走近詢問女孩子在哪裏下車?但是女孩居然沒有理睬他。
好心走到女孩子的身旁,才發現女孩子似乎在低頭啜泣。看背影女孩子的身材似乎很好,一頭烏黑的長發散發著脈脈香氣。
他忍不住上前拍了拍女孩子的肩膀:“你怎麼了?小心別坐過站了?”
女孩子抬起頭來,何傑看到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女孩子望了望他,說道:“沒關係,我不下車,就打算在地鐵裏過夜的。”
聽完這句話,何傑更加擔憂了:“你是外地來投親的?”
女孩子低下頭:“沒什麼,我剛被男友甩了,想要安靜一會兒。”
何傑好說歹說,才讓女孩子在終點站下了車,與自己一起換乘了房山線,心想如果女孩子不願意在自己那裏住,房山那裏的家庭旅館很多,自己獨住也行,但總比一個人在地鐵裏過夜要放心些。
一路聊起來,那位女孩子是內蒙人,名叫白卉,是北外畢業的,今年23歲,男友在北大學醫,都已經讀到博士了,她不遠千裏來看望男友,可吵了架,她賭氣坐在地鐵上來來回回已經好幾趟了。白卉起身站起來時,何傑才發現,女孩的個兒挺高,幾乎跟自己差不多高。身材也不錯,凹凸有致的,很是魅惑。
出地鐵後,何傑擔心白卉住在外麵會不會有別的輕生的念頭,索性邀請她去家中留宿。
而白卉對男友已經大概很絕望,出了地鐵站後,沒怎麼猶豫就跟著何傑去了他的單身公寓。
何傑的單身公寓雖然隻有36平方米,但由於層高還不錯,可以分割成兩層,下層是客廳和廚衛,上層則是臥室。不過,在北京這樣一個寸土寸金的國際大都市,有這麼一個小小的蝸居他已經很滿足了。
在樓下的超市裏買了點蔬菜、雞蛋、麵點什麼的,上樓後,何傑為白卉烹飪了一份香噴噴的雞蛋麵。但白卉沒怎麼吃,在公寓狹小的衛生間裏匆匆沐浴後就上床睡了。
白卉睡在何傑二樓的雙人大床上,而何傑則和衣睡在了一樓客廳的沙發上。
當初為究竟買一張雙人大床,還是單人床?何傑曾經猶豫過很久,但最終還是聽從母親的建議決定買了張雙人大床。因為過幾年結婚後再換張床無疑又是另一筆不菲的開支。況且,雙人大床一個人睡其實也很舒服,被子不會掉在地上,晚上看書累了還可以把書報雜誌全都堆在床上。雖然自從上班後,他已經很少再有這樣挑燈夜讀書的經曆了。不過沒想到的是,白卉成為自己的雙人大床上的第一位異性。
想到這裏,何傑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心想,如果她和男友實在合不來自己照單接收了也行,看這女孩子雖然美麗,但性格也挺樸實的,不像自己的前任女友,遇到位富二代就毅然決然的離開了自己,分手後甚至於連電話都不接了。
每每乘坐將近2個小時的地鐵回到家中,他都已經是疲憊不堪了,別說書報雜誌,連電視都不想看了。僅僅想躺在大床上早點兒入睡,因為次晨天蒙蒙亮又得趕著搭乘地鐵繼續上班。而周末,除了加班之外的周末,基本都被各種充電占據了。需要多考幾個證書,為自己的職業生涯規劃幾條另外的渠道。
因為今天回來得晚,何傑覺得很疲勞,一頭倒在沙發上就睡熟了。迷迷糊糊的,他感覺到了白卉在為他蓋上毛毯,又塞了個枕頭在他的頭下,心想這個女孩子還挺細心的。
但半夜時分,大概臨睡前吃了湯麵,他被夜意喚醒,忽然在樓下馬路上夜半漸漸安靜下來的車輛行駛聲之外,聽到一種隱隱約約的“嚶嚶”聲,再仔細辨識,他不禁有些毛發直豎,原來,聲音居然傳自屋內二樓的雙人大床上,可能是白卉在做噩夢。
猶豫再三,何傑還是沒有靠近白卉身邊。因為他擔心那樣兩者的關係可能會說不清了。畢竟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萬一白卉因為恐懼做噩夢要他在大床上陪宿,後麵可能會發生些什麼真的難以預料了。畢竟兩人一麵之緣,還是不要太親昵了的好。
與前任女友的感情經曆他至今記憶猶新,那個女孩子很輕易地就留宿在他家,正當初嘗愛果的何傑以為遇到了真愛的時候,她又突然消失,與富二代新男友出雙入對。令何傑備受打擊。失戀後,他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情緒很壓抑,尤其是對於男歡女愛不再怎麼熱衷了。
好在白卉在睡夢中的啜泣聲漸漸低了下來,於是何傑也就心安理得地繼續入睡了。